手腕顿时脱力,软软摊下,全凭男人的力道牵着才没掉下去。
我没有装……
吕濡无声看他,眸光里漾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丝丝委屈。
看她似委屈又不敢委屈的模样,严斯九心情莫名畅快,最后一点郁气也没了,最后只惩罚般的用力捏了下她的指尖,警告道:“这次就这么算了,再有下次,呵……”
他不用说完,只用一声冷笑就足够有震慑力了。
火辣辣的痛感从手心向外扩散。
男人下手没有留情。
严斯九:“疼就对了。”
不疼他还不打呢。
不是诬陷他说打她吗?
严斯九逼近半步,眯起眼:“你不会以为只写个检讨就行了吧?”
吕濡紧张地鼓起下巴,唇角下坠,忐忑问:【那我还需要做什么?】
“伸手。”男人命令。
吕濡不明所以,迟疑了一下伸出右手。
严斯九四下找了找,见没什么趁手的东西,索性直接握住指尖,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过道内光线暗淡,只有书桌前的一拢微光从房内映照出来,将门口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笼罩其中。
楼下古旧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严斯九垂着眼眸半晌未说话。
吕濡仰脸静静地等着,清亮的瞳孔里盛着少女浅显明了的忐忑与不安。
这是一张对眼前人不设防的脸。
吕濡小鸡啄米点头。
严斯九这才满意,放开手,下巴向房内一点:“行了,赶紧睡觉去。”
关门前,吕濡还想问他是不是不生气了,可严斯九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没立刻接,只对吕濡一抬手,示意她赶紧关门,然后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走到一半,吕濡就听见男人漫不经心、又带着点
呵,那他不打一打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委屈?”他又问。
吕濡哪里敢委屈,头摇得像拨浪鼓。
严斯九心情稍微缓解,哼笑一声,手指点在她的掌心,说:“小哑巴你别和我装。”
吕濡原本掌心的痛感已经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热热麻麻还有点痒的感觉,此刻被他这么一点,电流一般的酥麻感直接在掌心炸开了。
“啪啪啪!”
一连三声脆响。
吕濡被打懵了,圆滚滚的眼睛里一半是惊讶一半是茫然。
严斯九依然捏着她的指尖,慢条斯理问:“疼吗?”
吕濡懵懵地点点头。
男人捏着检讨书的手指动了动,纸张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响声。
“生气。”
严斯九微抬眉骨,开口打破沉默,“当然生气。”
吕濡虽有心理准备,但听他这么说,还是不免慌张。
灯光在眼眸里一阵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