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微风缱绻，温柔拂动薄烟，也拂动着男人额前
碎发-
路歇歇停停，他们进入云城市区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吕濡之前订宾馆在老城区，周围是片居民生活区，烟火气息浓重，就是
只可惜这
久，她还是没有学会。
不过他还有句话，她直记得——美好总是短暂，认真享受便好。
吕濡举着手机找角度拍照，镜头转半圈，车人框定在屏幕中。
花海中黑衣黑裤男人靠在车头，低头点烟，背后是漫天遍野灿黄。
微微拱起脊背，从侧面看像道起伏山脉，坚实有力，似乎永不会倒下。
来去匆匆，从未留意过沿途风景。
今天吕濡第次注意到途经宁城时高速两旁有超大片油菜花田，柏油路从金灿灿花田中穿过，特别漂亮。
吕濡用手机连拍几张，但因为车速太快，都没有拍出想要效果，正遗憾时，严斯九驾车从最近路口驶出高速。
“休息。”
拐进小路后严斯九把车停在路边下车。
发现他没什多余意思，确只是你自己想入非非。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控制不心脏因为他而砰然跳动。
严斯九吃糖，还不觉得解气，抬手给她脑门个爆栗。
吕濡顺势捂住额头，也捂住自己烫得可以煎蛋脸。
耳边是严斯九得意又畅快笑声。
虽然知道他不喜欢拍照，更不喜欢被偷拍，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留下这幕。
就在按下拍照按钮时，男人咬着烟侧头看过来，锐利目光穿过阳光和花香，无声定格在画面中。
吕濡紧紧攥着手机，手心直冒汗。
仿佛已经听到下秒严斯九冷淡声音——删掉。
然而等又等，预想中声音没有响起，严斯九缓缓扭回头，对着天空懒懒吐出个白圈。
吕濡看着面前望无际油菜花，抑制不住欢喜从眼底冒出来。
以前就是这样，他们开车去郊区闲逛，随便处风景，她只要表示出喜欢，绕再远路车子也会重新在停在那个地方。
喜欢就要得到，哪怕只是短暂拥有，也是值得。
这向是严斯九信条。
他也是这教她。
远离市区后，路边两侧绿意渐浓，繁花铺地。
不知不觉，已值盛春。
这场原本将要奔赴痛苦长途奔驰，似乎也没那难过-
云城在江城西南方向，开车需要五个小时。往年严巍陪吕濡回去都是天不亮就走，扫完墓马不停蹄赶回来，到家时天都已黑透。
在吕濡记忆里，每次回去扫墓路程都是暗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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