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瑜和严巍的视线全都落在她身上,随时都能发现在她腰间作乱的那只手。
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察觉出她的异样,顾不上失礼,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我想先回房了。】
她低着头比手语。
席景瑜见她面色不太好,就让她回房休息。
席景瑜称奇:“第一次见你回家这么积极。”
严斯九痞里痞气没个正形:“积极还不好?可真叫我伤心啊……”
席景瑜被他气得想笑,骂他:“少来这套。”
母子两斗嘴玩笑,而吕濡却心惊肉跳,如坐针毡。
因为严斯九的手掌就撑在她身后,指尖隔着衣服轻抚她的后腰。
席景瑜惊讶出声。
吕濡急跳的心脏似有瞬间的停滞,不敢扭头看。
严斯九三步两步来到沙发近前,扭头左右看看,笑问:“怎么了这是?三堂会审呢?”
席景瑜瞪他:“乱说什么!”
严斯九毫不在意,把西装外套往吕濡身后的沙发背上一丢,顺势在她身侧坐下,扭头问,“犯错了?”
你管得多一些,你不要怪她。”
吕濡看着席景瑜时不时擦拭眼角,心中像是被一只手拧了一把,酸涩难忍。
如果席景瑜知道,她偷偷与严斯九搅和在一起,还会当她是女儿吗……
她一定会很失望吧……
聊到末了,严巍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濡濡,你在校外住,小九知道吗?”
吕濡上楼后,严斯九收回视线,坐直身体,问:“怎么回事啊?”
席景瑜:“你知不知道濡濡宿舍着火不能住的事?”
严斯九顿了下点头:“知
就当着严巍和席景瑜的面。
吕濡简直要崩溃。
严斯九还故意扭头问她:“你说是不是?”
男人身上腾腾热气隔着空气传递过来,似无形的刀,足以挑断吕濡已然脆弱不堪的神经。
吕濡根本没听见他都说了些什么。
声音带笑,低了半度,很像耳语。
吕濡在他向自己坐过来的那一瞬间,全身都紧绷起来,僵硬着腰背,一动不敢动。
活脱脱一副犯错的样子。
“去去去,你别捣乱了。”席景瑜没好气,“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严斯九向后懒懒一靠:“等不及了就先回来了啊。”
吕濡瞬间慌了神,好一会儿才生硬地摇摇头。
严巍何等老辣,一瞅她这飘忽不定的眼神,心中大概有了数,笑道:“以后有什么事,不方便和我们说的,也可以和小九说。”
吕濡心头急跳,惴惴不安,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尴尬之际,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道黑影挟裹着外面的热气卷了进来。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