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呢?”
虞辛夷伸手在虞灵犀眼前晃晃,英眉皱起道:“这个时辰你到底去哪儿?吓死知不知道!”
提及方才经历种种,虞灵犀便沉目光:“阿姐,三言两语说不清,们回去再谈。”
坤宁宫,佛殿片肃静。
皇后冯氏素衣披发,安安静静站于佛像坐莲之下,手持火引将殿中铜架上百余盏烛台点燃。
“没事。”
虞灵犀握住虞夫人手,“方才听旁人说,表姐出事?”
虞夫人神色微顿,叹声,不太好说。
倒是跟着虞夫人出来虞辛夷将妹妹拉到无人角落,解释道:“赵玉茗和太子佛堂偷情,被众女眷撞个正着,天家颜面尽失,德阳长公主为此事正震怒呢。”
虞灵犀满腔怒火灭个干净,心想,这报应未免来得太快些。
去时候,她女儿还恬不知耻地拉着太子殿下不肯撒手。当着长公主殿下面,赵夫人羞得脸都紫,连甩赵玉茗两个耳光,赵玉茗才清醒过来……”
“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是这样做法呀!长公主殿下最是礼佛,又是殿下寿宴,如此荒唐放诞,长公主殿下必定震怒。看,赵家要完。”
“嘘,别说……”
女眷们点到为止,各自登车离去。
赵玉茗……偷欢?
暖黄光照亮她素净容颜,像是坐莲之上佛像,无悲无喜。
整个大卫都知道,冯皇后是个吃斋礼佛、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大善人,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她与同样信佛德阳长公主亲近,从而顺利将宁檀扶上太子之位。
“太子还在承德殿外跪着?”她问。
“是。陛下亲手打太子十鞭,又罚他跪于殿外,可见是真动怒。”
太监崔暗依旧袭赭衣玉带,抬手替皇后拢着烛火防风,瞥着她神色道:“陛下气得旧疾复发,刚吃药躺下,言辞之间多有提及其他几位早夭皇子,似有追思惋惜之
灵光划过,她想起宁殷今日是穿着内侍赭衣来救她。
也就是说,宁殷在救她之前,已经去过德阳长公主府。
莫非……
她猛然回首,搜寻宁殷方向。
可马车宾客来往,已然不见少年踪迹。
虞灵犀愕然。
她知道若没有赵玉茗做内应,赵须根本不可能进入戒备森严长公主府邸绑走自己。
难道赵玉茗费尽心机,就为做这等蠢事?
正想着,府门内传来声惊急交加呼唤:“岁岁!”
虞夫人快步出来,面上焦急大过责备,低声道:“你这孩子,跑哪儿去?怎脸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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