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毫不怯懦,轻声又重复遍:“都知道,兄长。”
虞焕臣这才明白,这个看似娇憨柔弱妹妹,在下局多大棋。
“可是那时你也说过,你分得清恩情和男女之情区别。”
虞焕臣问,“岁岁这话,可还做数?”
虞灵犀微微怔神。
“没有男人会做无利可图事,岁岁。”
虞焕臣哼道,“你以为他施不望报,但焉知他不是在图谋更重要东西?”
比如,他妹妹。
岁岁命旦捏在心机深重人手中,就等于捏住虞家命门。
虞灵犀轻轻摇首,杏眸中落着温柔光:“信他,也请兄长信次。”
高震主,亦会对虞家下手。但父兄若忍到那时候,切都晚。”
虞焕臣随意抬手,按按幺妹脑袋:“这些有父亲和撑着,不是你个小姑娘该操心问题。”
“当歹人当街行刺与嫂嫂时候,这些便不止你和阿爹事情,而是们整个虞家都要面对困境。”
虞灵犀笑笑,通透道,“兄长明明已经有答案,否则怎会暗中查探七皇子下落呢。”
虞焕臣挑着剑眉。
这短暂迟疑,并未逃过虞焕臣眼睛。
“知道和父亲为何迟迟没有下决定吗?”
虞焕臣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说出自己查到真相,“先允王妻子是为名动天下美人,亦是今上亲嫂。后来今上登位,允王无端,bao毙,君夺臣妻,将其囚于后宫,强迫其生下子……那孩子,便是七皇子宁殷。”
虞灵犀忽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兄长。
“可惜帝王薄情,当年用尽手段也要抢来女子,
虞焕臣看着妹妹,叹道:“岁岁,你太冒险。你知道他是什人,值得你这般信任?”
“知。”虞灵犀道。
那是她用两辈子才看透人,值得托付全部信任。
虞焕臣看着妹妹,眼底浮现深深讶异。
“春搜后就说过,卫七绝非池中之物。”
明明是他有肚子话要审问,到头来,却反被妹妹审。
家人不说两家话,他没有否认,只抬手撑着栈桥雕栏道:“查探别皇子,不过是多个选择罢,离做决定尚且远着。倒是岁岁你,未免和那卫七走得太近些。”
虞灵犀自然能听出兄长语气中试探,以及隐藏担忧。
“知道兄长想问什。回想近来遭遇那些事,每次,都无比庆幸当初留下卫七。”
虞灵犀浅碧色裙裳在夏风中微微舞动,坦然告诉兄长:“不管卫七是谁,他都救过命,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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