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玉刻好,他也该走。
那种眷恋不舍仅是冒个头,便如气泡消散。
那便,把人起带走吧。
宁殷撑着太阳穴,垂眸笑起来:她答应过,不是?
早晨起来,青砖湿润,街巷里落着几盏祈愿灯残骸。
宁殷捏着颗紫皮葡萄,对着天空看半晌,嫌弃道:“沉风,下次别卖葡萄,太酸。”
望着主子喜怒无常背影,沉风颇为委屈。
这酸葡萄是他特意挑选,若担子里葡萄太甜,买人多,不利于交换情报。
宁殷拿着葡萄进罩房,掩上门,将包裹葡萄油纸夹层拆出来,淡然扫视眼,搁到烛台上点燃。
这招祸水东引,着实甚妙。
皇帝生性多疑,忌惮功高震主朝臣,也忌惮自己儿子。权势这种东西,向来只能天子主动赏赐,但决不允许旁人来抢……
否则,前面几个皇子怎死呢?
皇后轻飘飘句话,将手握重权虞家和流亡在外七皇子绑在起,精准犯皇帝逆鳞。
“行,平身吧。”
手松,火光飘然坠地,转眼间化作黑灰飘散。
案几上,放着那块粗略雕琢番墨玉。
巴掌大墨玉,下面切割成齐整四方,上面横卧物,依稀能辨出起伏轮廓。
才粗雕过,还需细刻。
宁殷将轮廓硌手墨玉拿在手中,细细摩挲把玩着。
皇帝摩挲着扳指,琢磨良久,起身道:“朕累,皇后也早些休息。”
“臣妾恭送陛下。”皇后躬身行礼。
再抬首时,她脸上恭顺褪去,平和得近乎冷漠。
……
夜里下场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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