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复又关上,宁殷躺上来,小心地环住虞灵犀腰。
如同前世般强硬姿势,将她整个箍在怀里。
虞灵犀衣衫单薄后背贴上宁殷胸膛,霎时整个人颤,泪顺着紧闭眼睫渗出,洇入鬓发中。
宁殷身体太冷、太冷,几乎没活人温度。
虞灵犀想起前世他腿疾复发时,那牙关咯咯作响战栗,冻得她心脏生疼。
她怔然抬手,摸到满指湿痕。
外间,宁殷大概简单洗漱番,带着满身湿气推门进来。
发梢滴着冷水,更显得他俊美冷冽面容苍白得不似凡人。
他打开窗户,扔块香丸在兽炉中,奶白缕香烟袅袅晕散,覆盖满屋血腥味。
然后他拉开床榻边矮柜屉子,从里头拿毛毡、蜡油等物,坐在香炉旁,专心致志地给个什物件抛光。
抹刀尖从他身体中隐去,抽离,带出喷薄而出鲜血,溅在地上像是束灼然血梅。
宁殷连哼都没哼声,麻木且熟稔地,以牙咬着绷带包扎伤口。
他把脏衣物踢至角落藏起来,然后赤着冷白强健身形走到屏风后,换件新衣裳。
转过身时,虞灵犀看见他脸,冷漠苍白,没有丝血色。
她喉间哽,很快咬住唇,将颤抖气息咽回去。
宁殷大概真伤重累极,竟然没有发现虞灵犀瞬间僵硬身躯。
“似乎有些理解,小姐说‘死也要继续在起’。”
他微凉呼吸拂在耳畔,极低极哑地提及兄长成婚那晚争辩,“你瞧,们躺在这,像不像死而同穴?”
随即他又自顾自否认,轻
孔洞能见范围太小,虞灵犀实在看不清他手里是个什物件,只猜想应该是个十分重要珍贵东西。
因为宁殷动作那般轻缓细致,苍白侧颜近乎虔诚。
直到兽炉中香渐渐散,身上血腥味也散得差不多,他才满意地将手中那枚雕琢得精细油亮物件收起,起身朝密室走来。
虞灵犀忙擦擦湿红眼睛,回到榻上躺好。
几乎同时,密室门被拧开,光线倾泻进来,高大影子将榻上侧躺美人轻轻笼罩。
虞灵犀连出去抱抱宁殷,为他上药包扎都做不到。
她不知道还有什危险在盯着宁殷,虎视眈眈。她唯能做便是藏在这方寸之地,不给他添麻烦。
宁殷这条路走得太险、太难,身边多个累赘,便多分危险。若是再被人发现,他与虞将军幺女私定终身……
虞灵犀不敢想。
暖光从豆大孔洞中投入,落在她湿红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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