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睚眦欲裂,被几名亲卫护着且战且退,尤在绝望嘶吼:“母后!母后你来帮帮儿臣啊!你忘你这个儿子是怎来吗?”
他渴望有奇迹出现,期盼皇后哪怕看在利益份上帮他把:“母后!儿子若是败,你秘密也守不住!们是同条船上人啊……呃!”
柄短刃飞来,贯穿宁檀胸膛。
他睁大眼,僵
他不卑不亢地说着,黑潭般眸子没有半点波澜。
皇帝神色极其复杂。
他大半辈子用尽心机手段,到头来救他,却是那个他视为耻辱儿子。
是来救他吗?皇帝不确定。
但眼下困境,老七确是他能抓到最后稻草。
千钧发之际,柄刀尖噗嗤从兵部侍郎后胸入,前胸出。长剑脱手,叛军口吐鲜血栽倒,露出殿门处那紫衣贵气俊美青年。
宁殷甚至没有穿铠甲,依旧是常服打扮,墨色长发半披半束,若非他脸上飞溅鲜血和染成暗色袖袍,宁檀定会以为他只是临时起意散步至此。
“你……你怎进来?”
宁檀睁大双眼,随即,bao喝道,“来人!给杀他!”
殿外屯守叛军毫无反应。
亲眷都困在宁殷手中为质,又摸不清人质关押方向,投鼠忌器,是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刻刻过去,鏖战之下,追随太子叛党折损近半。
虞渊等人也没讨到好处,已然力竭。
天色渐渐晦暗,殿中充斥着难以言喻血腥味。
太子出去趟,再归来时又连杀数人。
皇帝胸膛起伏,嘶哑道:“吾儿助朕捉拿逆党,朕封你为静王,食邑万!”
宁殷嘴角动动。
这个时候,他倒是愿意认这个儿子。
可惜,太晚。
守在后殿门口王令青见太子大势将去,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丢刀撒腿就逃。
宁檀不知道自己兵力怎突然没有动静,边后退边,bao喝道:“弓弩手呢?李冒何在?!”
没人回应他。
“殿外那千叛军,皇兄恐怕是等不到。”
宁殷仅带数名下属,踩着满地蜿蜒血河而来,尸首具具在他面前倒下,绽开鲜红花。
“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刀架在脖子上,皇帝依旧不肯退位。
他像是只年迈狼,死死地咬着嘴里肉,以维持他身为帝王最后威严。
宁檀不住拉扯着头发,声嘶力竭地对兵部侍郎道:“找出玉玺,逼他写退位诏书!”
“陛下,得罪。”
兵部侍郎举起手中长剑,剑尖映着森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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