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事,虞焕臣神色便更凝重些,“旧党新贵蠢蠢欲动,总有不怕死想趁乱分杯羹。”
“那日宫变,府中防备松懈牵连岁岁,是哥哥不好。回来后不见你,们都快急疯。”
他绷着嗓音,“直到早朝之上见到静王腰间香囊,认出是你所绣,这才笃定你确然在静王府中。”
妹妹唯擅长绣便是瑞兔花样,虞家人人皆有只,对她针法十分熟悉。
虞焕臣那只兔子香囊佩戴三四年,直到今年成婚后,才换成苏莞送葡萄纹镂银香囊。
“就知道兄长能认出来。不过,此事真与宁殷无关,宁殷知道那个香囊是给你传信用,可他依然选择佩戴,这已然能表明他态度。”
虞焕臣看到她披头散发、衣裳单薄模样,英气剑眉拧得更紧些,“大雪天连件御寒厚衣裳都没有,是他故意苛待你?”
“不是。”
虞灵犀摇摇头,“是听闻兄长来,心中欢喜,来不及穿戴齐整。”
虞焕臣解下罩袍裹在妹妹身上,担忧道:“他……欺负你?”
虞灵犀愣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欺负”意思。
虞家出过不少武将。
但称得上真正天赋异禀少年将才,非虞焕臣莫属。
此时他背映青檐苍雪,白色武袍无风自动,以人之力将突破王府亲卫拦截,已经闯到中庭。
因是不请自来,他甚至没有拔剑。
虞灵犀跑得气喘吁吁,与廊下唤声:“兄长!”
虞灵犀怕误会加深,便解释道,“是王令青事败后狗急跳墙,听闻七皇子曾沦落为奴,便将掳来这送给他,以此换取生机。”
王令青?
虞焕臣沉思:七皇子流亡内情并未摆在明面上,个小小东宫走狗是如何知晓?
未等他想明白,便听妹妹问:“而今朝堂局势如何?”
“滩浑水。”
毕竟她这副睡意初醒模样,明显是从榻上匆匆赶来。
她露出干净笑颜,温声道:“没有欺负,在这切都好。”
此言也不算是假话。
虽然宁殷偶尔使坏吓她,但始终不曾越过底线。真正疯起来时,他也只敢握着虞灵犀手里刀刃,往自己喉结上送。
虞焕臣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虞焕臣停脚步,目光朝她望来。
虞灵犀提裙下石阶,红着脸肃然道:“都住手!”
侍卫们下意识朝旁边某处看眼,不知得谁命令,都乖乖收拢兵刃,立侍旁。
虞灵犀松口气,忽而腕上紧,被虞焕臣大步领至旁。
“你怎样?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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