茎瘦叶蔫,瘦弱得仿佛风吹就倒,但它依旧在石缝中活下来,还开出朵火红花。
“有花。”虞灵犀笑道。
这座压抑囚笼
“别说,宁殷。”
虞灵犀再也听不下去,压抑道。
而回忆如凌迟,施加在宁殷身上痛苦只会比她更甚。
宁殷抚去她眼角湿痕,过许久,才凑过来低沉道:“那个女人定羡慕。”
他声音是轻松,带着些许得意。
他抬袖遮住虞灵犀口鼻,将她揽入怀中,朝逼仄黑屋里望眼,意外道,“竟然这小?儿时呆在里面,总觉得又黑又空荡。”
“小孩身形小,所以才会显得屋子空荡。”
虞灵犀说着,已能想象幼年宁殷如何蜷缩在黑暗角落里,缩成小小团颤抖模样。
呼吸窒,她拉着宁殷往外走。
可院子里记忆也并不美好。
灵犀确想,有关宁殷切,她都想解。
但她知道这是宁殷不堪回首往事,她不想他受伤。
她可以往后偷偷前来看看,独自心疼会儿,再回去用力地抱抱他。
但,虞灵犀低估宁殷那股近乎自虐狠绝。
当他下定决心放下心防时,是愿意将心底伤口血淋淋撕开,然后捧到她眼前展示。
“是,她羡慕你。”
虞灵犀抱住宁殷,将脸埋入他胸膛,“因为你比她幸福,因为……爱你。”
咬字很轻,但宁殷听见。
他眯着晶亮眸,像是赢个看不见敌人,像是赢小黑屋中那个狼狈又无助自己。
墙边有抹红,走近看,是株羸弱凤仙花。
“七岁从此树上摔下来过,为捡别人不要纸鸢。”
他望着院中那株枯死歪脖子槐树,眯着眼道,“真蠢。”
再往前走,便是落满尘土枯叶石阶。
“这里,是那个女人罚下跪地方。”
宁殷又指着阶前块嵌满锋利碎石地砖,笑着给她介绍,“卷起裤管,跪上半个小时,膝盖就会红肿。跪上个时辰,皮开肉绽,跪上日,人事不省。”
“这是那个女人关押小屋。”
宁殷指指侧殿耳房,“每次不听话,便会锁在这里头关上夜。”
当然,如果老畜生来找她过夜,他也会被关进这里面,听着外头断续传来难堪哭喊,绝望地捂住耳朵。
“有次那个女人被折腾得发病,忘还在黑屋里,在里头呆两天夜才被人发现。”
宁殷用若无其事嗓音,说着令人毛骨悚然话语,伸手推推,腐朽门板应声而倒,扬起地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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