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临近官兵先行来到城北,人数尚不到百,谢云澜并不等待,他先带着这点人手跑出城,去救援先前那些被洪水冲走人。
沈凡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人群如蚂蚁样奔走,江水则如洪荒巨兽,便是根须发,对于脆弱凡人而言都是致命伤害。
可凡人却不惊恐退避,反倒迎着洪流而上,谢云澜行人来到堤坝附近,他询问着名刚刚从水里捞上来原本驻守于此官兵:“江堤现在是什情况?有多大破损?”
官兵道:“溃堤处在南段!就是上次破口地方!”
谢云澜找个高处,往下眺望,果然如那官兵所说,南段有处破口,江水正是从那破口处不断往外漫溢,其他堤段倒是暂时无碍。
指引也安抚不住,局面乱成团。
“听到城外好像传来什声响,赶过来看看,是不是江堤出事?”王泰他们是从城中来,还不知城外情况。
“决堤。”谢云澜言简意赅。
王泰等人神色骤变,谢云澜不等他们反应,便继续道:“让平民百姓继续往城外山上跑,其他所有人手,包括沧州本地所有官兵衙吏,无论官阶大小,文职武职,全都给集中到城北,随起阻止江水!”
他将金牌令箭交给王泰:“若有违命不遵,临阵脱逃者,便按逃兵处置,格杀勿论!”
谢云澜观察下,溃口约有几丈宽,还不算太大,之前他吩咐许鑫准备许多固堤砂土石块,虽说骆咏安不会尽心尽力做这些事,但面子上功夫他总归是做,眼下这些砂土石块正堆在城北处高地,谢云澜立刻叫上手下官兵,扛起砂土石块,试着去修补缺口。
他卷起袖口,身先士卒,不顾这凶猛水流,第个扛着沙包冲到溃口旁,将沙包丢进江水后,跟在他身后下名官兵紧接着将手里沙包递上,众人排成长队,递传,不敢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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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泰:“可是……”
袁朔是给谢云澜些便宜行事权利,可这样调动全城官兵,甚至是那些只做文职*员,治水事本不是他们职责,若是因此杀人,事后只怕会惹人非议,乃至被陛下问罪。
“切后果,由人承担!”谢云澜明白王泰所虑,但他管不那多,喝道,“快去!”
“是!”王泰立刻转身往回跑。
江水已然漫进城中,不过片刻间,便漫过脚踝,鞋袜衣物全部被浸湿,血雨更是刻不停,王泰行人甚至连伸手抹下脸上雨水时间都没有,他们快速地在城中奔走,将消息传令于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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