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不对吗?”曹金玉走后,谢云澜朝沈凡问道。
他方才跟曹金玉攀谈时,却也没忘关注沈凡,他注意到沈凡盯着曹金玉看会儿,并不长,但沈凡很少会在意旁人,更不会盯着别人看。
“他魂火很弱,是不久于人世之相。”沈凡说。
谢云澜怔,他不由又往曹金玉那边看眼,他方才攀谈时注意到曹金玉神色憔悴,只以为是对方赶路劳累所致,现在想来,或许是对方身患什疾病,否则个三十出头人,魂火怎会这般微弱,不久于人世呢?
各人有各人命数,死生无常,谢云澜在战场上早见惯死亡,他与曹金玉不过萍水相逢,几句话交情,也谈不上为对方伤心难过什,此刻不过感叹下,随即便将此事抛在脑后。
曹掌柜做生意确实不大,卖只是核桃瓜子,茶叶这样小商品,但是赚头大概不少,谢云澜注意到曹金玉穿羊皮袄虽然有些破旧,看起来不太值钱,但这袄下衬可是绸缎,般小商人可穿不起。
“曹掌柜是云州人?”谢云澜道。
“对,从云州过来,准备走涯州出关,本来今天就能到涯州,谁料到就遇上这大雪。”曹金玉道。
“巧,们也是去涯州,也是被风雪困在这儿。”谢云澜附和句,又道,“听说朝中那位二皇子前不久被封去云州,云州近来有什变化吗?”
“没什大变化,硬要说话,那位王爷前阵子整治几个名声极坏欺压百姓地主,百姓们都在说这云州王是个好人呢。”曹金玉抓把瓜子,边嗑边道。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王泰他们在火堆上架口锅,取点外面雪块
可以说,袁奕会沦落到云州来,与谢云澜有莫大关系,虽然这非他本愿,但谁叫这第二只心魔碰巧就在沧州,犯案还是袁奕母家呢。
谢云澜揭发此案只是为公理正义,但是在袁奕看来,却未必不会怀疑他是暗中站队太子,故意找自己茬儿。
而且无论动机到底是什,从结果上来看,谢云澜都是那个害袁奕错失皇位罪魁祸首,袁奕很难不记恨他,单是记恨谢云澜倒也不怕,怕就怕袁奕不甘心只做个王爷,伺机谋反。
他有意跟曹金玉打听打听袁奕在云州动向,曹金玉却也说不出什,只说都跟以前样,这倒也是,曹金玉个做小本生意商人,袁奕真有什异常举动,也不会被他知道。
双方聊会儿,曹金玉手底下突然唤他有事,曹金玉便跟谢云澜行人拱拱手,回自己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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