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来这大半年,沈凡对于马匹已经有些习惯,没有开始那不适应,他现在这副恹恹神情主要还是因为越来越冷天气。
本就是深冬,他们偏偏还在往更加寒冷西北方向走,朝前走得越远,气温就降得越低,沈凡也就越发懒,不想动弹,只想找个东西盘着睡觉。
谢云澜也多少猜到些,沈凡这表现大概是因为怕冷,证据就是天气越冷时候沈凡抱他抱得越紧,后背都紧紧贴着,弄得他反倒越来越热。
他特地给沈凡买银白狐裘这回没有带来,因为那太显眼,棉袍保暖效果自然是不如狐裘,谢云澜也没有别办法帮沈凡保暖,思索片刻后道:“你冷话把手放衣服里?”
他拉开自己外袍衣襟
“你是做草药生意?”守关士兵怀疑地打量着谢云澜,此人穿着倒是很简单,身算不上多便宜但也算不上贵棉袍,往来出关商人们大多穿成这样,面色也有些黝黑,像是经常在外奔波,可对方身姿笔挺,周身就是有种说不出气度,看着不像是寻常人。
“对。”谢云澜扬着笑朝士兵拱拱手,“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士兵边搜查着包裹边瞥他眼,说:“你若是没有问题,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守关士兵将谢云澜随行包裹里里外外检查遍,确认里边只有些钱财衣物,干粮饮水,以及份药草采购清单,似乎确实没什问题,但在放行前,士兵又问:“你后边那个是做什?”
谢云澜回头看眼沈凡,说道:“是表弟,好好家里不待,非要缠着出来,说是想见见关外什模样,跟他说外边辛苦他还不信,现在才开始后悔,晚!”
沈凡穿着与谢云澜类似棉袍,但没有像谢云澜样把皮肤抹黑,平凡衣物掩不住他出色容貌,他此刻副恹恹神情,将脑袋搭在谢云澜背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没精神,确实很像是谢云澜说那种不知道外面辛苦非要跑出来,结果出来后才开始后悔小公子。
守关士兵打量几眼,没察觉出什异样,便挥挥手放行。
谢云澜将被翻乱包裹收拾好,“驾”声,带着马慢慢走出关门,他步入片开阔天地中,入目是万里草野,远方有群山耸立,鹰鸟在空中长鸣。
这是与大夏全然不同塞外风光,但是谢云澜却无暇欣赏,他回头问着沈凡:“还不舒服吗?”
沈凡摇摇头,不舒服是有点,这回去昆仑山是势必不能坐马车,只能坐在谢云澜马背后赶路,路途难免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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