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暧昧,就像那天门外映衬在廖今雪脸上摇晃光晕。
酒吧门口保安将许戚拦下来,不管许戚怎找借口说是来找人、里面有他朋友,恪尽职守保安都没有动摇。
许戚怀里抱着沉甸甸书包,用力得指关节泛白,他又低声说几句哀求话,不远处突然传来道声音,打破门口僵持:“让他进来吧,他是朋友。”
许戚抬起头,台阶上站着那天和廖今雪很熟络黄发男人,叫什他已经忘记,只记得姓杜。
保安看杜澜穿着身酒吧制服,很快放下拦截手臂,许戚见状连忙小跑进去,生怕又被保安半路拦住。
雪那样逃掉晚自习底气,他照常上下学,等周末来临,许戚编个谎话说以后补习班要在周六晚上组织自习,特地挑在陈芳看电视时候讲。
看到精彩部分突然被人打搅,陈芳心不在焉地应声‘知道’,许戚怕她回神后要问起来,默不作声地把自己关进房间,整个晚上都没有出来。
平安无事地来到周六。
太阳落山,许戚踩着摇摇晃晃自行车驶向记忆中廖今雪带他去过方向。就像良叔说那样,少两个轮子自行车和有辅助轮自行车简直天差地别。
许戚歪歪扭扭地骑路,下来推路,好不容易稳点,擦身而过汽车立刻让他慌忙调转车头向栏杆撞去,幸好及时刹住车,自行车完好无损,许戚却滚到硬邦邦水泥浇筑路面。
杜澜抱住胳膊,好笑地看着跌跌撞撞许戚,“你怎过来,来找小廖吗?”
“对不是。”许戚刹住实话,具象化紧张覆盖在没有血色脸上,讷讷:“你不要把过来事情告诉他。”
杜澜打量许戚两眼,不知道在这几秒里想到什,他走在前边带路,顺便给提心吊胆许戚答复:“不会
“嘶”
许戚卷起裤腿,膝盖被擦出干裂白痕,渗透丝丝血和淤青。许戚拿手指碰下,疼倒吸气。
他扶着栏杆囫囵爬起来,提起掉落在地沾灰尘书包,里面相机被他用课本和旧衣服裹层又层,没有被殃及。
忍着磨刀般钝痛,许戚推着自行车继续瘸拐走向前方,可能是老天执意要阻挠今晚计划,半小时后,他迷路。
许戚怎也记不起廖今雪带他骑过路线,那天晚上,坐在后座他心情和身体样狼狈,鞋子里水滴答滴答往下淌,好像永远也倒不完。许戚只能凭借模糊记忆,还有点运气,在乱绕两个小时后终于看见马路对面闪烁着赤红色亮光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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