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戚不自觉按重手背,“这样。”
话题又断在半截。
每次聊到廖今雪自己事情,他都会清清楚楚地提醒对方规避脚下红线,这条线外,他能体贴得让人迷失自,可即将触碰到,他又能冷漠地拒绝对方更进步。
廖今雪客气是假,礼貌也是假,唯有那股最令人心烦居高临下是真。许戚确信迄今为止只有他个人发现廖今雪真面目,无论是曾经杜澜,现在陈远,廖今雪身边同事,朋友没有个看见是真正廖今雪。
谁让廖今雪伪装得太好,偶尔几个瞬间,把他也差点骗过去。
齿是你拔吧?”
陈远说着话,很快开出止血针账单,廖今雪接过手里,扫看时淡淡应声:“弄成这样,也要负责。”
许戚就像被簇麻麻电流顺着脊梁贯透全身,刚才还为缝针而惧怕心卷进轻飘飘云层,很怪异,也很不着边际,时而看见廖今雪和陈远说话时侧脸,同样隔着层不透明纱,怎都碰不着问题根源。
原来拔颗牙齿会带来这多副作用,就像病样。
晚上八点,输液室里人满为患,许戚和廖今雪坐在相邻座椅等待止血针起效,这是许戚从未幻想过画面。廖今雪不说话,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低头看手机,任由他们之间沉默蔓延。
陈远重新检查遍许戚牙槽,摇摇头,“缝针吧,你凝血功能太差。”
许戚最不愿意听到句话还是落到耳边,陈远说完就去准备缝合需要材料,看起来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廖今雪开口:“拔牙创面很小,缝两针就够。”
这种时候,廖今雪话也很难起到安抚作用。许戚当然不会反抗,这里是医院,他清楚必须要听医生建议,可心理建设迟迟没有搭建好,他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躺上椅子,接受今天第二针麻醉。
紧张时刻
许戚按着手背上纱布,试探地开口:“你怎认识这里医生?”
“在这个医院工作过段时间,小琴没有告诉你吗?”
许戚好像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廖今雪继续说:“她经常对病人讲这件事情,因为心理作用,人们对医院总是比对诊所更加信任。”
原来这根本算不上什惊天动地秘密,许戚为自己最开始猜疑红耳廓,假装什也不知道样,“她告诉过,你说就想起来,在医院工作不是很好吗,为什要辞职去诊所?”
廖今雪顿会,回答稍显冷淡:“因为些私人原因,医院不太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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