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戚摸了下眼睛,果然肿了。他不知道自己衣服在哪里,只能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廖今雪的衬衫套上,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餐桌上压着一张纸条,只留了四个字——马上回来。
没有廖今雪的房子仿佛变回了一具冰冷的壳子,许戚拿
“你说什么?”
“你明明听见了,为什么还要再问?”
廖今雪捏住许戚的下巴,与他水润的双眸对视,“我不喜欢强迫,现在是你最后拒绝的机会,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
许戚不喜欢这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就好像永远,永远也不能并肩站到他身边。逆着光,廖今雪的面容沉进阴影,像个蛊惑人心却冷心冷情的妖。
许戚环绕住廖今雪的背,趴在他耳侧说:“我不后悔。”
桌上一口未动的水因为悉悉索索的动静晃来荡去,压抑的喘息在房间中回响,两具体温升高的身体紧贴,反应也悉数传递。
许戚的小腹被硬邦邦的烟盒硌得慌,他探进廖今雪的口袋把东西取出来,意外摸到另一个尺寸更大的盒子。
他举起来瞟了一眼,盒外‘超薄’两个字让他‘轰’的一下从里到外烧起来,说不利索:“你你怎么把这个带在身上?”
廖今雪语气平淡:“货架上只剩这个。”
货架…结合起廖今雪重回便利店的举动,许戚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手里的东西快烫得拿不住,“你回便利店是为了买这个吗?”
回应他的是廖今雪压下来的吻。
睁开眼后第一感觉是沉,来自身体疲惫的沉。许戚翻动一下身,牵动了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顿时清醒得难以复刻。
床上已经没有廖今雪的身影,冰冷的枕头提醒他对方离开已经有很长段时间。
许戚坐起身的动作很小心,可还是挡不住顺着脊椎骨窜上来的疼。记忆还完整的时候,他记得自己说不想在沙发上,廖今雪把他抱进卧室,后来是怎么清洗和昏睡过去,许戚已经没有印象。
过往的亲密接触里,廖今雪虽然谈不上温柔,但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粗,bao过。完全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那句话——答应了就不能后悔。
“刚才想起来,家里没有工具。”
再正常的词从廖今雪口里说出来多了一层情色的含义。许戚狼狈地避开他的眼睛,低不可闻地讷讷:“那你刚才说上来坐一会”
“如果你希望,我们可以坐回刚才的位置。”
他把选择交给了他。
廖今雪冷感的声音沿着耳垂的敏感地带淌进深处,许戚不禁收拢手臂,把身上的廖今雪抱得更紧一点,两颗心也隔着胸膛,聆听悄悄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