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昼夜温差很大,入夜气温就噌噌噌往下降。夜风吹在身上很凉,林瑾瑜开始还不觉得,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俩胳膊上很快冷得起层鸡皮疙瘩。
现在气温约莫只有十多度,在四面有墙室内还好,室外穿件单薄短袖就需要点意志力
天色已经黑透。
今天夜空十分晴朗,黄澄澄月亮挂在夜空中,看不见丝云。
林瑾瑜低着头,漫无目地往前走。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能去哪儿呢?
他只是没法再跟张信礼待在起而已。
不就吵架吗,就句话不说离家出走,真是矫情透。可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去矫情。
林瑾瑜瞬间没声。
“知道你讨厌,看出来。”张信礼道:“你可以讨厌,这是你自由,但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跟高武样弄些幼稚、下三滥招数。”他说:“藏也就藏,泼可乐、涂墙灰……说实话,很幼稚。”
“你翻东西。”林瑾瑜说。
“没有,是你自己藏都不知道藏好,箱子没盖牢,还露出个角。”
林瑾瑜想起那时候桌上菜热气腾腾,张信礼在门外喊他吃饭,自己烦躁地边抓头发边出门,心里满是弄脏他练习册苦恼。
那种名叫“委屈”情绪点点从他胸腔里整个扩散开来,就好像汪酸楚湖水,慢慢淹没他。
林瑾瑜在乌漆嘛黑夜色里直走直走,不知过多久,他觉得走累,于是停下来,找个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犄角旮旯,也不管脏不脏,找块顺眼石头就坐下去。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干嘛,就这直坐着,像个傻子样看着什都没有前方发呆。
要不要给妈妈打个电话?干脆让她明天就来接回家算……林瑾瑜想:再待在这里也没什意思,今天吵这架张信礼显然也烦,或许待都待不下去。
他就这直坐在这东想西想,好似灵魂出窍样漫无边际地设想事情走向以及各种可能。
“对不起,”他说:“要不你重新买本吧,复印别人也行,钱出。”
“不用,”张信礼说:“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那……”
“添麻烦很抱歉,”林瑾瑜打断他,他低头看自己搭在膝盖上手,句也没为自己辩解:“以后不会。”
他这说张信礼时倒没话。两人又在片沉默中对坐快分钟,最后林瑾瑜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很晚,你去哪?”张信礼在背后叫他,但林瑾瑜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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