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束雪亮手电光刺破深沉夜色照进坑底。
“哥……哥?”
张信和带着几分急切脸出现在坑壁上方,黑狗嘹亮汪汪声打破夜宁静。
他只有十三岁,眉眼和张信礼有些像,就像更年轻、稚嫩些张信礼。
“你怎过来?”张信礼问:“这晚,小叔和婶他们知道吗?”
水中,张信礼把那件外套展开来,盖在他身上。
山雨来势猛,去势快,下大半个小时后,汹涌雨水开始渐渐转小。
“你冷不冷……”林瑾瑜头靠在张信礼脖颈间,迷迷糊糊地问。
“不冷。”张信礼用另只手轻轻擦去林瑾瑜脸上和眉毛上雨水,回答道。
“想……回家。”林瑾瑜觉得困得不行,眼皮好似有千斤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想爸妈。”
张信和借着手电光看清坑底下人面容,是张信礼无误。他堂哥靠在避风角落里,怀里好像抱着个什人。
他道:“唉,就是爸妈让出来。哥你不是说今天送玉米吗,结果等到天黑也没见人,爸就让沿着路出来看看,走半天,都走到你们这儿来还是没见人,还寻思你不是出啥事吧,就正好碰上木色哥他们领着大帮人在找人……他们也急昏头,狗都没带条,跑回去你们家把狗牵出来,沿着这边找,狗就把领到这儿来。这回它算立大功,你回去可得给这狗加餐。”
张信和查看下底下情况,问:“你还有力气吗?”
张信礼示意还行,张信和于是麻利地把手
他说:“不想来这儿,本来平时上学不在家,跟爸也说不上几句话……好不容易放假,可以在家,还要把送到这儿来,给别人添麻烦……想回家。”
“不是,”张信礼把衣服裹在林瑾瑜身上,试试他额头温度:“你爸妈很爱你,他回去之前很仔细地给们交代很多东西……说你对尘螨过敏,喜欢赖床早上要抽空叫你……”他在雨水从树叶上滑落溅起零星滴答声中轻声说:“时间过得很快,你不会直留在这里,很快你就回家。”
他胸膛宽阔而温暖,心跳声声沉稳有力,给人以种超越他本身年纪心安感,让人想起兄长或者父亲温暖怀抱。
林瑾瑜就这样呼吸着带着他体温湿润气息,靠着他温暖身体,盖着衣服,安心地睡过去。
林瑾瑜睡过去不久,张信礼听见外面传来几声若有若无呼喊,以及鞋子踩过满是雨水草叶、踩断枯枝细碎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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