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常听,经常唱。”张信礼说。
那些彝族汉子唱高兴,开始转身跟不同桌人碰杯饮酒,林瑾瑜从没见过这疯喝法,每次碰就是杯酒下肚,就酒店餐具里喝水用那种杯子,几乎很少有人端着杯酒碰两次杯……妈呀,这种喝法真不会酒精中毒吗?
时间周围都是笑声、脚步声和酒杯碰撞声音,满大厅只
qiobogelasuo(四海朋友)
niogiadesuoo(们不常聚首)
molagedebo……(们难得相见)”
拉龙用清脆而稚嫩童声跟着他们起小声唱:
“nimugiajielei(们有传统)
开始只是那桌,慢慢,隔壁桌人也纷纷站起来,接着是隔壁桌隔壁桌……最后除林瑾瑜他们三个,大堂里所有人都站起来,每个人都端着酒杯兴高采烈,他们彼此并不认识,但用同种语言唱着同首属于他们歌。
林瑾瑜听不懂彝语,但是能感受到歌声里欢乐和洒脱。他看向张信礼,小声问:“这是什歌啊,歌词唱是啥?”
“敬酒歌,”张信礼道:“般喝酒或者打跳时候经常会唱。”
林瑾瑜问:“打跳又是啥?”
张信礼解释:“就是……你可以理解成跳舞,围着火塘跳舞。”
zhijiboguoda(迎客用美酒)
zhizhawomujioo(家乡多美酒)
seilaguoosu(美酒敬亲朋)”
他们歌声虽然不大,却也完美地融入背景那些粗豪男人歌声里,张信礼边打着拍子,边看着林瑾瑜:“sunisudaduoduo,sunisudaduoduo……(请喝完这杯酒吧,请喝完这杯酒吧)”
林瑾瑜道:“你们咋都会唱。”
“节日大家围着火塘跳舞,就是打跳,”拉龙说:“不是节假日,平常没事也会跳,高兴就跳下。”
“对,”张信礼道:“少时候可能就家人或者几家人起,多时候整个村,甚至整个地区都起,”他说:“比如火把节,今年火把节是七月份,就在你来这儿前两天。”
林瑾瑜想象下漫山遍野都是巨大篝火,人们手拉手围成圈起唱歌跳舞壮观景象,觉得很是震撼:“哇……看来刚好错过唉。”他问:“你们都会唱吗?这歌词大概唱是什啊?”
“会。”张信礼拿只筷子,随着那些汉子粗哑歌声打着节奏:
“sumudivio(远方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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