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林瑾瑜说:“就……朋友。”
这就很奇怪,没有人会在第天军训打电话重要时刻给普通朋友打电话,那个十分自来熟王同学捂着嘴,夸张地哇声,说:“瑾瑜!你朋友声音好酷又好温柔哦!”
林瑾瑜跟他话都没说过句呢,听他这叫自己浑身起层鸡皮疙瘩,礼貌道:“呃……代他谢谢你夸奖。”
他是最后个打电话,孔教官示意他直接把电话还给总教官。
林瑾瑜便把电话从自己膝盖上拿起来,右手举着,往上递给站在他右边总教官。
丁镇痛。
他们在夜色里吹着冷风,用夹着粗口西昌话大声笑骂,偶尔口口往地上吐痰。
林瑾瑜对他那边情况全然不知,他这边灯光明亮,空调虽然没开,但外壳擦得干干净净,带队老师举着相机给学生们拍要放到校报上去军训生活宣传照。
“你才自恋,你最自恋,”他在舒适室内说:“没什,就打个电话告诉你到,还有给你说说在这边挺好……”他想说就是饭菜不咋,比你做还难吃,然而看看周围圈人,林瑾瑜又把这句话咽回去。
他问:“你还好?”
总教官看他眼,同样伸出右手来接……他手背黝黑,那双属于成年人手比林瑾瑜大很多,他在接过电话时,食指指腹好像无意样轻轻擦过林瑾瑜白皙手腕内侧。
“还行,”张信礼简短地回答这个问题:“你好就好。”
林瑾瑜看见总教官把手腕翻过来,冲他点点手表透明表盘壳子。他说:“……那行,时间到得挂。”
张信礼说:“好,还是那句,有什给打电话。”
林瑾瑜回几个“成”,挂电话。
张信礼声音听就比他大,孔教官问他:“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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