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本以为他睡,这会儿听见他出声,问道:“怎还没睡,认床,睡不着?”
“没有,”林瑾瑜打今儿晚上第不知道多少个哈欠:“等你。”
张信礼躺下来,替两个人掖好被子,道:“等干什,想睡就睡。”他盖在被子里脚不小心碰到林瑾瑜,被他冰下,张信礼道:“你冷吗,把空调打开吧。”说着只胳膊探出被
亲兄弟也需要借助明算账来维持兄弟间感情,而张信礼对于林瑾瑜家来说,只是个上辈之间有些交情、别人家孩子。
于是他道:“那先歇会儿,你早点弄完。”
“好。”张信礼放下笔,转过身来把被子给他盖好:“把大灯关吧。”
“不用,”林瑾瑜直把被子扯到自己脑袋上包着,只露出张脸:“光线太暗对眼睛不好,打雷都能睡着。”他说:“快去学你习。”
张信礼闻言便不再管他,转回去,抓紧时间弄英语。
脑子纠结这些无稽之谈,没准能请吃最爱大嘴巴子。
他就这样戏多地直和自己作斗争,斗争着斗争着打起哈欠来。
林瑾瑜看眼手表,夜里十点多,再怎也该睡觉。他困得很,但是浑身发懒,偏偏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被窝里暖烘烘,现在出去,他还得回到他冰冷床上重新捂热气,这个被窝里他忍着寒冷捂出来热气就全便宜张信礼,这太几把吃亏,他可不干。
“你还剩多少啊?”林瑾瑜问。
林瑾瑜面朝着他躺在他身边,明明是困,但是就是睡不着。他想,都这晚这家伙为啥还不睡,明天放假,就算要用功也不急在时。明明在凉山时候睡觉睡得比谁都早,怎开学反倒还……
大概十分钟之后,张信礼合上本子,收拾桌子,先关灯,然后出去刷牙。
林瑾瑜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等他,算着时间。
几分钟后张信礼回来,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慢慢掀开被子上床。
林瑾瑜说:“你不用这小心翼翼,没睡着。”
“点点吧,”张信礼瞟向他:“怎?”
林瑾瑜打个哈欠:“好冷,有点想睡,”他问:“能睡你这儿吗?”
张信礼时没出声,他停那半秒,说:“随你,本来也是你家房间。”
他在经济上总是把“你家”和“家”分得很开,大概是不想欠林瑾瑜什。
林瑾瑜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是也朦胧懂点成年人之间所谓人情账这码子事,也不怎勉强他必须跟自己处处哥俩好,什都不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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