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点啊！”乔嫍说：“准备好
就抽签，拿完礼物
们就放学！”
这次底下声音大
“听见就听见，磨蹭那
半天。”林瑾瑜
脸坦荡且无所谓
样子，没说什别，只道：“待会儿开完班会起去玩，你别自己溜。”
“玩什？”
“到你就知道，”林瑾瑜说：“你不是……要转学吗，当给你践行，放学记得等啊。”
张信礼没有在“转学”这个敏感话题前露出太多表情，大概是接受这个已经注定事实，他只是很平静地说：“好。”
汇演结束后大概是下午四点，全年级从礼堂出来，浩浩荡荡地回教学楼开班会。
最后声缠绵而如叹息般余音消散在舞台上，林瑾瑜大方而优雅地谢幕鞠躬，台下响起热烈掌声，连老师们也不住点头鼓掌。
如果说前面几首串烧只是中学文艺汇演优秀作品水准，那最后这首古典曲目已经达到另个层次，是场正儿八经、有灵气演出。
后勤上来搬道具，林瑾瑜和许钊、黄家耀起下台，回自己班上。
“可以啊鲸鱼！”男生们纷纷上来勾肩搭背锤他：“牛批，音乐老师都赞不绝口来着。”
“那是，不看是谁。”林瑾瑜被他们勾着，眼睛四处瞟，找张信礼。
这天是12月31日，圣诞节，明天是为期三天元旦假期，除林瑾瑜，其他人都苦学习良久，恨不得赶紧放松，玩个痛快。
教室黑板被各种颜色粉笔画得花里胡哨，胖胖圣诞老人和圆滚滚雪人相亲相爱抱在起，蓝色鲸鱼提着火红色灯笼，正中是画成窗花四个花体大字：欢庆元旦。
“哎哟，咱文娱委员这黑板画画得不错啊！”男生们三五成群回到班上，被巨幅活灵活现粉笔画震慑，班里洋溢着放假前欢乐气氛，每个人都开心地笑着。
“抽签抽签！”文娱委员是个小姑娘，不敢站讲台上大声吼人，乔嫍二话不说上去帮她，把教鞭在讲台上敲得震天响：“你们礼物都准备好没有？”
满教室此起彼伏说话声里响起几声七零八落“准——备——好————”
许钊出风头也很开心，道：“待会儿开完班会请客，咱们聚聚。”
男生们全都附和，林瑾瑜心不在焉，从好哥们手里钻出来，走几步，四处张望下，看见远处张信礼。
“过来啊，”林瑾瑜说：“站那远干什？”
张信礼慢慢朝他走过来，林瑾瑜道：“你听见吗？”
过几秒，张信礼才回答：“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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