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
林瑾瑜看他怔住样子,以为张信礼仍在顾虑些什,遂用副无所谓口气道:“别担心,过去就过去,你有你自己生活,也有……你不会以为都过三四年,还喜欢你吧?又不是小孩。”
尼古丁烟雾从他微启唇缝间散逸出来,边耳垂上极简款纯银耳钉让他看起来颇为桀骜不驯,那是全天下最无所谓、最不在乎语气,就好像轻轻拂去肩头瓣微不足道落花。
“……”张信礼默然片刻,说:“是。”
“嗯,”林瑾瑜把烟抽到只剩烟屁股,叼着去院里扔……他趁和张信礼擦肩而过那瞬间把手里直攥着喜帖拍他肩膀上:“喏,应邀前来祝贺,祝百年好合。”
足足过分钟,张信礼都没动。
林瑾瑜见他时没有动作,不知道这反应代表什意思,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三年,千多个日日夜夜,乍然相见,你是无措多过尴尬,还是尴尬多过无措……会不会曾经也有那秒钟,像想你那样想过?
“哟,”他不咸不淡地打招呼:“好久不见。”
张信礼还是没说话,张信和叫道:“哥?”
“嗯……”张信礼好似刚刚回神:“你们……”
张信礼再次:“?”
他去按那张喜帖时,手也压住林瑾瑜指尖,但林瑾瑜很快强行抽走。他从张信礼身边走过去,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去院里,留张信礼个人在身后看着他背影。
林瑾瑜把烟屁股在水泥台阶上摁灭,为不让鸡误食,他熟门熟路地绕去墙角簸箕那儿扔,张信礼跟在他身后走出来,压井水洗手和脸。
这里海拔在两三千米上下,风吹在脸上刺刺地冷,井在门口不远处,林瑾瑜要想回去室内,就必须从张信礼身边经过。
明明已经三年多不曾见过,可林瑾瑜总觉得他们好像昨天才
“们?”林瑾瑜叼着烟,闲聊般道:“们随便聊聊,好歹也算老朋友,这时候来,没有不合适吧。”
张信和插嘴道:“瑾瑜哥也刚到,哥你没别事吧,正好起准备准备,大后天眼看就是好日子。”
“行,”张信礼很迟缓地把目光从林瑾瑜身上移开:“东西准备下,钱放爸妈房间抽屉里。”
张信和“哎”声答应:“今天已经买部分,去看看去。”说着回房间里。
“行,别落什。”张信礼说完准备继续开始本来准备干事,拿毛巾去院子里洗手,林瑾瑜却主动叫住他,扬起嘴角,笑道:“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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