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觉得奇怪,不就脱个外衣吗,有什呀,该看不该看都已经看过吧,这会儿脱个外衣就害臊也太奇怪。
张信礼解开扣子,很快把外面那件衣服脱下来,远远抛给林瑾瑜就出门,林瑾瑜只恍惚看到他后脖子上道白色线闪而过。
他披着张信礼衣服,靠在火塘边烤火,以前小时候还没意识,这会儿倒是看什都觉得有股独特民族风情,林瑾瑜拿出自己手机,里里外外好通拍,他拍拿烟锅、披擦尔瓦彝族大爷、拍守在水盆边姑娘、拍摔跤小孩,也拍房梁上腊肉……就这样舒舒服服过几个小时,下午五点多,接亲队伍终于来。
那是男方家十个兄弟组成队伍,从村寨口进来声势就颇为浩大,林瑾瑜爱看热闹,忍不住出门跟木色几个起挤在路边,伸长脖子张望。
他总算知道先前接那多水是干嘛,陈茴家这边年轻男男女女顺着接亲队伍进来路线沿路字排开,各个手里拿着锅碗瓢盆等各种舀水东西,看见他们过来,不管三七二十就是顿泼。
肉,见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问:“你又抓耳挠腮什呢?”
抓耳挠腮……听他这形容词,林瑾瑜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孙悟空那“毛脸雷公嘴和尚”样子,他道:“你才抓耳挠腮,你尖嘴猴腮,后边衣服层都湿。”
张信礼便道:“你脱下来在火边上烤烤吧,十几分钟就干。”
“这冷还让脱外套,不得冻死啊,”林瑾瑜说:“这屋里也不保暖,就这捧火,没外套肯定冷死。”
张信礼无奈:“就你事儿多,那怎办,穿衣服?”
可不是手指沾水往脸上弹那种毛毛细雨,而是实打实盆盆水当头浇下去,跟无数人形洒水车似,直泼得男方家人个个抱头掩面,猴子样往前蹿,那滑稽样子逗得所有人笑。
林瑾瑜光看着就打个寒颤,这可是腊月,数九寒冬,水
林瑾瑜怕冷怕得要死,也不假惺惺,直接问:“你冷吗?不冷就可怜可怜!”
张信礼直就没怎闲下来过,他帮着起锅杀猪、打水抬水,件件啤酒什东西搬来搬去,压根不冷,穿厚还出汗。
“那你自己在火塘边待着别乱跑。”他说着伸手去解衣襟上盘扣,解到半好似忽然想起什似,顿在原地。
“?”林瑾瑜问:“干嘛,你要还是冷就不用给,装,反正有火,再冷也冷不到哪儿去。”
“不是,”张信礼转过去,背对着他:“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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