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看起来刚刚哭过,话都说不出句完整,三个字抽五个字噎,林瑾瑜道:“你别哭,好好说。”
“没钱……他把钱都花光,”王秀开始边哭边说:“妈不要,后爸把打顿赶出来,看病也没钱……”
他说得东榔头西棒子,还断断续续,林瑾瑜费老大劲也没听明白完整因果线,只零零碎碎获取到点碎片化信息,他道:“花你钱?谁啊?你家又怎回事儿?这你后爹打?”
“半……”王秀哭得伤心,林瑾瑜手忙脚乱给他掏纸巾擦眼泪鼻涕:“别哭成吗,你好好说话啊,大老爷们哭什。”
王秀前前后后用半包纸,正是热时候,短袖什都遮不住,林瑾瑜把他半拽半扶到马路牙子上坐下,发现他开始看见血痕只是冰山角,王秀白色短袖T恤下藏着大片大片淤青,也不知道他后爹是拿什工具打。
日在八月,正是最热时候,林瑾瑜平生第次做账本开始记账,预备七月份省出千多块钱来给他买双球鞋,虽然没什新意但实用,反正张信礼经常打球,这礼物他也用得上。
然而……个不速之客到来却打乱他计划。
……
林瑾瑜是晚上八点半,从行政大楼出校门回出租屋那条路上发现王秀,后者在这之前给他打两个电话,但那时候林瑾瑜忙着给老师搬书,没工夫接。
这时间天虽然黑得晚,可再怎晚,八点半太阳也老早就下山,那条路上因为修路,移走好几盏路灯,黑咕隆咚,林瑾瑜冷不防撞见球似蹲在那儿气都不带喘人影,差点以为撞鬼,着实吓大跳。
“靠……”他半句应激性骂街卡在喉咙里还没说囫囵,就见那个“鬼”从臂弯里抬起头来,颇有点可怜兮兮地看他眼。
林瑾瑜:“……”秒后当场惊,道:“王秀?你他妈怎吓人……不是,你他妈怎在这儿啊!”
当初各自滚蛋时候他们宿舍几个熟人倒是都交代去处,王秀考个二本,跟他确实在个省,就是没在同个城市,两人也就大第次回家时候约着起坐同趟车,票还没买在起,除此之外没怎私下联系过,现在这这这……是闹哪出?
王秀哭丧着脸,说:“鲸鱼,实在没地方去。”
借着远处小饭馆里微弱灯光,林瑾瑜看见他胳膊上、脸上有红色血痕,就像被竹片或者鸡毛掸子抽,他道:“到底怎回事儿?你怎找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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