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尖锐回忆如同根根被削尖十字架,扎得他心口疼,林瑾瑜有种又回到那段自怀疑、自挣扎日子,什正常、结婚、孩子……他好似在泥潭里跋涉。
“好别说行吗?”他很烦躁地道:“都说没哥哥,你怎老是听不懂?”
他反应有点大,林怀南顿顿,林妈妈说:“小瑜,你怎?”
林瑾瑜心烦意乱,这原本是他最亲近家人,但他们反而令他感到窒息。
他看眼手机,道:“老师给发消息说组里突然有点事,去老师家里趟,饭你们吃吧,钥匙也拿着,弄完自己会回来。”说完不等自己爸妈多问什,给他们指几家味道不错菜馆就装作很急样子转身走。
话老人,但他仍能从他爷爷对待张信礼态度里隐约感受到那份和血样浓烈战友情谊。
他爸道:“就说你们那时候小孩子什都不懂……现在也放心,你知道他后来转去哪个学校伐?”
林瑾瑜没什表情地说:“不知道。”
他爸可能觉得这页已经翻过,那段瞒着他妈妈往事已经不再是什令人讳莫如深敏感秘密,于是想和他随便聊聊,在种“没什大不”氛围中给儿子年少无知画上个完美句号,但对林瑾瑜来说,那永远是横在心里根刺。
他爸永远不会知道他去车站送张信礼那天他心情,不会知道他学会抽烟是因为张信礼,不会知道在本该最肆意十八岁被人推开是什感觉,也不会知道他是如何日复日地在麻木学习中结束他高中时代。
他妈在后面叫他,林瑾
“好学校真很难转进去,那时候决定得又比较仓促……”林怀南全然副回忆小孩往事表情,边说还边微笑,半开玩笑道:“……好在小张自己争气,你要像你哥样用功,少玩点,现在没准在厦大。”
林瑾瑜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张信礼第次紧紧抱着他,在他怀里说他再也不会有机会回上海,说切都要重新开始……谁知道那几年他是怎过来,那些个人最黄金年月还有汗水在他爸嘴里只剩下轻飘飘“自己争气”四个字。
“……你们很多年没见吧,两个都是独生子,联络联络感情也好,待会儿爸回去问下他家里他联系方式,你们聊聊,叫你哥放假来家里吃个饭,现在真心实意朋友难找,以后正常结婚有孩子,两家也可以保持联系,你哥他……”
……哥,你能抱下吗。
就算只能做他弟弟,也好过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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