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累啊。”
伤他烟头。
伤口面积不大,但是很痛,林瑾瑜随便扯张纸,沿着圆形焦口边缘把血擦擦,看着,bao露出、狰狞真皮层和血丝遍布肉,然后创可贴也懒得贴,就这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阳台外夕阳发呆。
最近他经常陷入这种状态,就好像下子无欲无求,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觉得有趣、好玩快乐,过去如痴如醉追漫画、游戏、电影……好像不知道从哪个瞬间开始变得全无意义。
林瑾瑜就这直盯着窗户外面,直到短暂夕阳收走最后丝余晖,天黑下来,他被笼罩在漆黑阴影里。
别人家灯火变成唯光源,林瑾瑜觉得很累,也不想开灯,盯着个地方看久眼睛发酸,他迟缓地转动着眼珠,视线扫过阳台上堆放着谱架,还有架子上大摞谱子。
上高中以后,由于课业繁忙,他没有再继续学小提琴,他不在家时爸妈并不会动他东西,至多是打扫下卫生,擦完桌子,东西也都还是原样放回去。
所以此时那个谱架上放着林瑾瑜拉过最后首曲子,谱子纸张已经有些老旧,从许多年前,文艺汇演结束之后,它就再也没被动过,始终都在那里。
林瑾瑜疲惫眼神忽然柔和点,他动起来,下床,去门口检查门锁,然后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靠在那个他曾经和十八岁张信礼起靠着仰视夕阳、俯瞰上海栏杆边解开密码,拉出那个已经在黑名单里待个月之久号码。
他不想打扰张信礼,可是在这个瞬间,他真很难过。
嘟声和缓,有如他疲倦心跳……漆黑夜色中,林瑾瑜好似终于忍不住褪下最后层铠甲样,对对面那个人说:“……你在哪儿啊,方便听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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