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药物作用,”张信礼说:“睡不着,那聊聊天。”
林瑾瑜问:“你困吗?”
张信礼其实很累,想回家洗把脸,然后躺着。晚上工作加上七七八八糟心事,还有半个多小时骑行会让任何个成年人无比疲惫,但他伸出只手,从后面环着林瑾瑜肩膀,说:“不累。”
“是,”林瑾瑜顺着张信礼动作,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觉得好累,……今天把录音放出去,有点效果,可除能证明他是gay之外,好像也不是什很直接证据,姓赵很小心,总也不承认……事情越来越乱,团乱麻。”
“是狐狸怎都有尾巴,”张信礼道:“瑾瑜,你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不要总拿这个压着自己。”
张信礼静几秒,在他身边坐下,什也不垫,陪他起坐在不知被多少双鞋踩过楼梯台阶上,他看见林瑾瑜手边打火机和烟盒:“你……感觉怎样?”
“不怎样啊,”林瑾瑜脚曲着脚伸直,抱着自己边膝盖:“就……觉得挺无聊,没什意思。”
离这年考研还有不到个月,些外地往届生考研党退房回生源地,又有大批下年搬进来,正因为这样,张信礼才勉强在这个不好找房子时间段找到间合租房。
房东做隔断,隔壁主卧原本是空,今天恰好搬进来对双双准备考研情侣,他们也是本校,但估计忙着谈恋爱,不太热衷于看网上八卦,所以并不认识林瑾瑜,林瑾瑜发完贴就个人待着,整晚上看着他们边互帮互助搬行李,边幸福地说说笑笑。
看起来真开心啊,他想:为什他就开心不起来呢?
林瑾瑜也不想压着自己,可他好像真不知道应
“你觉得无聊,不开心?”
林瑾瑜说:“也谈不上不开心,就单纯……无聊。”
重新开始吃药之后他情绪变化没以前那大,再没有失手打过张信礼,也不会突然觉得特别特别低落或者沮丧,可与此同时,他好像也不再很强烈地感觉到开心:“其实很久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没这强烈。”
血药浓度上来之后,那种感觉就像整个人化成滩死水……张信礼想起单独跟家属解情况时候医生说——从过去问诊记录看,林瑾瑜其实很早就有过抑郁倾向。
早到高中末期、大大二时候,他就会像这样,总个人待着,不喜欢社交,不融入室友,也不跟别人说话,基本没有爱好,而且觉得生活没有意义,出柜只不过是针强效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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