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无言片刻,说:“……是你太无理取闹。”
他看起来真已经被耗尽所有耐心,以至于林瑾瑜转身就走时候,他也没有追。
“说……你到底去哪?”赵武杰路跟着他从主路走出校门,锲而不舍地在他身后道:“有车,送你?”说着伸手去拽他。
张信礼好不留情地打开他手,转过身来,脸色阴沉地说:“用不着,不要用你恶心手碰。”
“恶心?怎恶心,”赵武杰某些时候没皮没脸极,他满不在乎地道:“可是好心,没必要用这种形容词吧……难道就因为睡过男人多?笑死。”
北方冬天风总是比南方要冷些。
随着冬天来临,天中太阳隐没在地平线下时间越来越长,洒下光辉时间却越来越短,张信礼踩着街道干冷地砖,在迷蒙如阴霾浅灰色云层下走着,赵武杰嘴角歪歪斜斜叼着根烟,在身后不住地喊他。
张信礼充耳不闻,只步履匆匆地往前走,就像急于甩掉块黏人牛皮糖。
“嘿,怎说也算帮你个忙,”赵武杰道:“你这样太不近人情吧。”
“没人让你帮忙。”
张信礼开始复而往出租房方向走,赵武杰仍在他身后说些有没:“哎,”他声音放低点:“你上过几个,说来听听。”
“与你无关。”
“啧啧啧,现在清高起来,需要时候可不是这样。”赵武杰看似热情友善得不得地找他说着话,双三白眼却将张信礼脸上每丝细微变化都收入眼底。
张信礼走着自己路,看也没看他眼,冷笑声,道:“什时候需要过你?”
“刚刚,”赵武杰用舌头把烟在嘴里拨来拨去,意味不明地笑道:“可能还有……以后某些时刻。”
花园小径上发生切仍历历在目,赵武杰“帮”他把叠钱送到林瑾瑜手里,而张信礼犹豫片刻,选择沉默。
在那种情境下,沉默可以说明很多东西。
林瑾瑜盯半天也没等来张信礼反应,他看着这忽然间不知怎穿上条裤子两个人,怒到极点后反而笑起来,张信礼仿佛可以看见他眼里凝成实体失望。
赵武杰就站在张信礼身边,几乎和他肩膀挨着肩膀,那情景,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很好朋友,正同仇敌忾对付来找事儿敌人。
林瑾瑜往后撸把头发,把那叠钱拿在手里晃着指着他们,道:“好,很好……”他看着张信礼,说:“以为,不管继续还是走人,你起码不会让别人插手俩之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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