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这儿上班,同事自然都认识,领班正好进来看单子,抬头冷不丁愣下,道:“你不是请假吗?”
“是请假,”张信礼指下柜子那边,示意阿苏过去,自己对领班道:“不来上班,带朋友玩玩。”
服务生偶尔当当消费者老板当然没意见,领班看眼阿苏,问:“这你朋友?”
他们这酒吧虽然主打乐队,可到底是卖酒,阿苏看起来就初中生,多少有点不太合适。张信礼道:“不是,是朋友弟弟,他在大厅那边。”
“哦……”那这就没什事,领班说:“忽然请假还以为你那边有什事,搞半天是陪朋友,年轻人就是比们上岁数会过日子,行吧,不过看好小孩,吧台那边不卖酒给初中生。”
你去,要为某些特殊目卖乖叫声哥,很少直接连名带姓地喊他,张信礼停住脚步,卡在门口,但没回头。
林瑾瑜迟疑地问道:“……你……是去上班,对吧?”
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奇怪,他上午都说要去上班,不去上班能去干嘛?林瑾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这问,但他就是问。
林瑾瑜瞬不瞬地看着张信礼背影,按道理这问题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可他就是认真地等着。
大概过秒,张信礼握着门把手,维持着那个拉开半扇门姿势,回过头来朝他笑下——是个很温柔笑,他说:“当然。”
阿苏早辍学,根本不是初中生,张信礼道:“好。”
领班便走。
工作间里再无别人,张信礼紧紧外套,去柜子那把“卫生间暂停使用,请往二楼”牌子翻出来,朝阿苏使个眼色。
另边。
赵武杰完全无视医生禁止饮酒医嘱,他吊着手坐在散座上,没残那只手拿着杯花花绿绿酒,跟着重金属音乐
随后,病房门关上。
当视线完全被门板遮挡,再看不见点彼此身影时候,张信礼嘴角那点轻且浅笑容如同平静湖面上最后圈涟漪,几乎立刻就消散不见。
他带着阿苏,刚走出住院部楼门口就接个电话,是之前盯着赵武杰那人打来,说赵武杰在酒吧。
张信礼说句“知道”便把电话挂,他知道赵武杰要出院,所以才会叫人守着,昨天去给林瑾瑜买饭时他在8号房门口站很久,听见姓赵直在催问什时候能出院。
阿苏家兄弟三个,爹妈都死,他常年跟在他哥身边混饭吃,在店子里给老板洗头洗脚跑腿什,人很机灵,张信礼带着他直接去酒吧,从后门进到工作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