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人事颇为可惜,但没任何转圜余地地道:“很遗憾,因为这边工作性质特殊性,以及老板硬性要求,们不能录用你。”
凉山街上看见个外国人都很稀罕,但上海外国人含量可能是全国所有城市中最高,且不同于张信礼他们学校占半个留学生学院黑人,这里有相当部分外国人是母语为英语白人,这间夜店在这区算头号,客流量很大,外国客人点也不稀奇,老板开高薪,招服务生要求自然也不同,会基础英语是必须,不会那没办法。
张信礼此前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不会英语’这种事得不到这份工作。
他并不自大,只是很解这行而已,外形达标,事儿越少越勤快越吃香,且高中时候他曾经在上海清吧打过工,自觉和别地方没什大不同,料想酒吧也样,于是以为十拿九稳。
可今时不同往日,那年他才十八,周去两次,工资不高,可老板拿他当便宜工看,也没什要求,主要供青年学生吃吃玩玩唱唱歌清吧和这种有定名气,客户主要是富二代、白领金领高级夜店也不可同日而语,后者薪资是前者好几倍,服务生也不是那好干。
要轮休都不说累,也太伤身体。
但张信礼恰恰需要这点苍蝇肉。
人事商量下,觉得可以接受,他们刚要把简易合同递过去叫他看看,忽地想起最后个问题来。
人事随口道:“会说英语吗?”
他并不是临时起意,要刻意去刁难张信礼,问些很刁钻问题……这个问题并不刁钻,甚至人事都没有太认真,只是随口问,他就没想过作为大学生,张信礼会说不会。
他别无他法,只得拿简历转身要出去。
“等等,”就在张信礼只手已经握住门把,马上要出去
然而张信礼说;“……不会。”
人事抬头看他,脸上有意外之色:“不是……”他也想早点定人下班:“你可能误解们意思,不要求有很高水平,也不需要你会做专八阅读之类,会些简单口语交流就可以,念过高中般都行。”
张信礼依然说:“……不会。”
他真不会,书面考试四级都过不去,口语更不用说,假如林瑾瑜口语是普通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天花板,那他可能刚上幼儿园大班。
人事再次看下他简历,明显不相信,觉得他是谦虚,然而试几句后他发现——张信礼居然是真不会,他说英语好比没学过汉语彝族人说普通话,或者外国人讲中国话,那叫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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