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吵,”三番两次无计划花销让张信礼觉得真有必要认真、严肃地跟他谈谈:“是跟你谈谈。”
“看你语气像说教,”林瑾瑜本来特别开心,张信礼反应像当头盆冷水,让他心里霎时间就不是滋味,语气就也有些冲:“到底吃不吃,不吃扔。”
张信礼觉得他赌气赌得莫名其妙:“别这态度,是想好好跟你说。”
“什态度,就这态度。”林瑾瑜心说:不分青红皂白进门就是质问质问,门都不让进,还想什态度,搞笑。
他连鞋都还没来得及换,就这杵在门口,张信礼在这方面心思没那细腻,没想那多,只觉得应该第时间把这个问题解决,于是还站在那儿堵着他,接着道:“跟你说多少次,
玄关客厅都片漆黑——他们还没省出笔多余钱去交电费,张信礼比他先到家,听见声音开着手机电筒从房里走出来,看见他满手东西,讶异道:“怎买这多东西?”
“不多,”林瑾瑜叼着烟,用脚踹着关门,道:“给你买夜宵,就点鸭脖子啤酒什,块吃。”
“……”张信礼第时间没说话,他看眼林瑾瑜嘴角烟,又扫眼他手里东西,墨似眉毛微微蹙起。
他刚回家没多久,正是刚放松下来最累时候,服装店那边忙死忙活天,工资不过才80,这会儿看见林瑾瑜手里东西,觉得他老毛病又犯,这时候还吃夜宵,未免太奢侈。
“你又……”俩人前几天还为这事儿拌过嘴,俗话说饭炒三遍狗都不吃,张信礼在思维惯性作用下觉得讲他好几次他都当耳旁风,简直有点那什,整个人不大高兴。
林瑾瑜却不知道他内心活动,他现在挺高兴,觉得自己总算不是吃白饭:“愣着干什,”他道:“过来接东西啊,还换鞋呢。”
张信礼简直不知道说什好,他月2500,算到每天也就是80块,他俩天饭钱都得四十多,除此之外还有水电、交通、话费乱七八糟,就这还吃上夜宵,可真不知人间疾苦:“多少钱,”他尽量耐着性子,道:“你从哪儿回来,还有空买这个。”
林瑾瑜还是说:“没几个子儿,挑便宜买,加上啤酒也就七十多吧。”
七……张信礼听他轻描淡写语气,是真觉得没法理解,他没接林瑾瑜手上东西,只道:“你知不知道现在……”
“什啊,”林瑾瑜换鞋,抬头看他:“累死刚回来,得,别跟说你要为区区七十块钱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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