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眼睛闭着,好看眉峰皱起,脸埋在他颈窝处,湿热吐息浸过张信礼喉结,他靠在张信礼身上,道:“不去床上……哪儿也不去……”
“好累……”他说:“真好累……”
夜店上班昼夜颠倒还死命喝酒当然是累,张信礼明白,但林瑾瑜却不是这个意思,他抓着张信礼衣服手收紧,紧得好似要把那块布活生生从他身上拽下来,连同衣服下跳动那颗心起,也都拽出来握着。
林瑾瑜吸气声音有那丝发颤,说出来话好像有逻辑又好像没逻辑,他喃喃地说:“追着个人走太累,为追你,什都没……不想追,要回家……想当个正常儿
会在无意识状态下跑出去,虽然已经是深夜,可上海街道上仍有车辆,因此无论林瑾瑜怎抗拒挣扎,怎恶声恶气叫他滚,他都紧紧抱着他,遍遍喊他小名,说:“真是,不生气……没有人生你气。”
林瑾瑜吐完之后手脚发软,本来也没多少力气,通爆发性挣扎后很快不自觉地靠在他身上喘气缓神,张信礼趁他不动,强行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摸着他脸,道:“看清楚,你认识,对不对……没生气。”
没生气,也不会不管你。
也许是没力气,林瑾瑜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喘着气,张信礼能很清楚地听见自己耳边林瑾瑜呼吸声。
他们紧紧贴着,张信礼覆在他背上、紧实手臂、胸口肌肉以及骨骼、身上气味,每处都是林瑾瑜熟悉,他原本抵在张信礼胸口,把他往外推手收紧,抓着他衣服,小声道:“难……难受……头晕……”
张信礼知道喝醉酒是种什感觉,知道得非常清楚,他见林瑾瑜终于不动,于是试探着半哄半骗道:“好,去睡觉,好,睡着就不难受。”
林瑾瑜仍然不回答,张信礼把他抱着,说:“去床上,喝点酸奶。”
冰箱里有林瑾瑜去超市时买回来酸奶,这种看似不起眼小饮品能够中和酒精,是非常有效解酒药,而且还能预防因呕吐产生低血糖症状,张信礼对此十分有经验。
林瑾瑜迟缓地眨眨眼睛,彼此呼吸相闻,他盯着张信礼面容仔仔细细看片刻,好像终于认出他是谁,慢慢把额头抵到张信礼肩上。
张信礼轻轻拍着他背,就在他以为林瑾瑜终于不折腾,正要松口气时候,对方接下来话却让他愣在原地……好似忽然间有无数根带着毛刺小针穿透他胸膛,下下刺着他跳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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