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张信礼道:“可以直说。”
宁晟凯苦笑:“不喜欢说那直白,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就像工作样,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用在这里可能不完全合适,不过道理是样。”
什直白、不直白、可能、工作……林瑾瑜头还晕着,感觉好像听懂,好像又没有。
“……向往更好生活本来就是很正常事,并不羞耻,就像他在店里工作,开始觉得这工作不错,轻松,吃吃喝喝就有很高工资,但慢慢会发现这份工作也有它不好地方,受气,还没成就感,于是会找更好工作,”宁晟凯说:“比如——你不能否认,现在已经是小梵新老板。”
“工作是工作,别是别,”张信礼道:“你好像很自信。”
整个人憋得慌且无聊。宁晟凯还在以聊天之名问些、说些有没,林瑾瑜明显感觉到张信礼越听越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各自打拼可能会更好。”宁晟凯再开口时似乎想给他些人生建议:“明白现在很多学生毕业以后都喜欢去大城市,可是上海也好,北京也好,线城市并不适合所有人,也不是只有挤在大城市才能过上好生活。”
张信礼表示同意:“确实。”
“你没想过回去吗?”宁晟凯继续说:“回老家,或者去近点县城,哪怕去本省省会,也会比在上海好,你们家庭父母辈人脉、你们自己同学都在那里,房租也低很多,会比你独自在上海好过很多。”
“没有,”张信礼右手虎口贴在林瑾瑜脸颊上,宁晟凯个接个问题让他不耐烦起来:“你问得太多。”
“可能有点吧,”宁晟凯道:“当初创业时候并不帆风顺,遇到很多困难,最后也个个闯过来
宁晟凯向很知道进退,社交时,在对方不耐烦之前他通常就会自动停下话头,留给彼此合适空间,但这次他偏偏没有,反而充耳不闻般道:“为什?不想回……还是回不去?应该都有。”
他又猜对,这不难联想,四川、山村、封闭、沪漂、同性恋人,这几个词组合在起很容易让人脑补出个逻辑自洽故事来。
宁晟凯从后视镜里看见张信礼表情,说:“看来猜对。”
上高架,车窗外点点灯火消失,目所及处唯有海潮般黑色,张信礼语气冷下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他道:“选择在哪里生活是们两个事。”
“当然,当然,”宁晟凯说:“不过,是‘你和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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