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突然就要个人待会儿……小堂哥不知道他怎,以为就是见他爸
林瑾瑜只觉得耳边嘈杂,林怀南在这里待有段时间,在这段漫长时间里,他直这样僵直站立着,动不动,仿佛断线木偶。
小堂哥送走小叔,折返回探视口,拉开门——
“小……”他想告诉堂弟他爸已经走,叫他出来,结果门刚打开,小堂哥只来得及说出这个字,便感到股巨力直冲胸口。
林瑾瑜宛如头受惊疯牛,顺着打开门缝直冲出去,推开小堂哥,不出声也不看他,穿着次性那消毒服就往外冲。
刚还是断线木偶,这会儿又变牛,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也不是这个脱法,小堂哥吓跳,忙往前追,边追边道:“你上哪儿去?!”
双耳涌入脑海,然后又迅速淡去,不留任何痕迹,他试图记住并且理解那些声音意思,但好像无论怎样都做不到。
林瑾瑜大脑片空白,整个人被紧张与某种沉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牢牢包裹住,无论他怎努力都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处理听到任何声音。
这是个不太好信号。
“那你觉得合适告诉声,”林瑾瑜再次听见长长叹息声:“别忘。”
“知道,您也注意身体,小瑜他……挺好。”
林瑾瑜不回答,医生过来拦他们,说在廊道换好衣服,把医疗垃圾丢到黄色垃圾桶里才能出去,他便声不吭脱衣服,外套也没拿,就闷头往外走,好像急不可耐想逃离这个地方。
小堂哥拿他外套,路从六楼追到楼,又追出医院大门口,恼道:“说句话!你到底几个意思?”
林瑾瑜看起来十分烦躁:“没意思!回家!”
他说家是指目前跟张信礼起住地方,小堂哥道:“你好歹把东西拿啊,这急干什。”
林瑾瑜视线不停乱扫,下看他下又没看,那股焦躁就写在他脸上:“……你让个人待会儿。”
“不用安慰,”林怀南说:“你不知道,前几周……”他没把话说完,只是又叹口气:“算,不知真假,不知道好,你明白,对?”
小堂哥点头:“理解,也没法理解……那个,但您别太担心。”
又是理解又是没法理解,不知道在说什,小堂哥在张信礼、林瑾瑜那儿时看这个神色复杂,看那个不敢相信,这时对着林怀南却道:“出门在外,肯定没回家舒适,没大事,他状态不错……咱们操心也没用,只能能劝就劝,不能劝也没办法。”
“但愿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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