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女生说:“是男朋友买,你们吃吧。”
“……不好意思,”张信礼匆忙从手边拿个杯子放过去:“你们吃饭没,要不等下起吃。”
林瑾瑜把削好梨放杯沿上,但没松开水果刀,张信礼看扎眼,想抢下来,又怕刺激到他,可不抢又不行。
进退两难之际,女生说:“还没吃……”她看着张信礼,审时度势番,道:“需……需要帮忙吗?”
“嗯……能不能请你帮……”眼下实在没帮手,张信礼道:“看着他,看着就行。”
礼和林瑾瑜回来时候客厅漆黑片,三扇房门紧闭,丝声音也没有——这让他们下意识以为其他人都不在。
张信礼不知道她是从什时候起在这里,更不知道她具体看见些什,只能先当无事发生,寒暄道:“……今天回来得挺早。”
“哦,晚上没课就回来,”女生看眼林瑾瑜,说:“今天周五。”
之前在洗脸池看见他俩起时候她心里就有预感,果然是这样。
张信礼晚上基本十二点才着家,当然不会知道每个周末他们回来得都会比较早,两边互相闲聊几句。
那女生应该察觉到什,但句话都没问,也没说‘这人是不是不正常’之类,只点点头:“你忙你,男朋友也在房间里,有什事会叫他。”
张信礼说:“谢谢。”
女生在林瑾瑜旁边坐下来,开始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话,具体说什张信礼没听,总算能暂时喘口气,他拿茶几上手机,转身回到厨房,躲进角落里。
终于还是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精神类疾病最折磨人点就在于明明看起来已经没事,可你永远不知道它还会不会,会在哪秒重新找上你
林瑾瑜不愿意见人,他在原地等会儿,见他们还在说话,突然迈步,自己个人绕过张信礼去沙发上坐着,呆坐片刻,不知为什又拿茶几上水果刀就开始削梨。
又是莫名其妙行为,那梨甚至都不是他们买,林瑾瑜动作很毛躁,刀口对着自己,那样子不像削水果吃,倒向在单纯把心里烦躁转化成切割东西破坏欲。
张信礼边跟女生说话边频频往那边看,他得马上做点什,但……
“瑾瑜,把刀放下,别削,”他说:“那是别人。”
林瑾瑜抬头,他劲用得挺大,削出来皮估计有半厘米厚,黏黏汁水流满手,他握着水果刀,呆看张信礼秒,做出放回去动作,但茶几上连个杯子都没有,无处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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