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目光凶狠,咬牙注视他,张信礼喉咙动动,他语气很坚定,面对危险刀锋不闪不避,甚至越过小堂哥,往前走几步,个人正正站在林瑾瑜面前,让锐利刀尖指着自己胸膛。
“林瑾瑜,看看你自己,”他态度十分强硬,可谁都能听出尾音里那丝极力压抑颤抖:“……你想干什,你要捅吗,”他说:“那就来。”
林瑾瑜手和他声音起颤抖起来,张信礼说出每个字里都蕴含着巨大痛苦:“……是错,都是错……你来吧。”
追溯到切源头,张信礼无数次怪自己,当初为什不敢陪他起出柜,如果从开始两个人就起面对,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到这步……或者更早时候,他为什要和他相爱,为什要在篝火边吻他。
他开始抵着刀锋往前走。
瑾瑜已经出离愤怒,他爸说他有病,从来不真尊重他意见,控制他、监视他,为什张信礼也是这样?那是他恋人,无条件和他站在起,发誓永远不骗他恋人。
张信礼试图把他只手反扣到身后,然而林瑾瑜忽然,bao起——鬼知道他哪里来这大力气,只见他往前窜,猛地挣开小堂哥和张信礼束缚,也不管踩没踩碎瓷片,跌跌撞撞往前走几步。
林瑾瑜怒意满腔,腮帮子硬得像塞块石头,他额角青筋根根,bao起,喘息着,把抄过茶几角上那把先前被用来削过梨水果刀,回身对着他们,字句吼道:“说别靠近!”他说:“滚啊,你们这群骗子,滚!”
这场面太吓人,那刻他真活似精神病人,女生跟他男朋友吓得不轻,连连退好几步……估计今晚都得做噩梦。
“小瑜,你干什,”小堂哥道:“你……你别吓……”
春天衣服并不厚实,钢制利器轻而易举就能刺破衣物划开皮肉,林瑾瑜颤下,立刻如被火星烫到般松开手。
他看着张
刀尖上闪着寒光,林瑾瑜脱力般斜靠着墙,喃喃地说:“别过来……别过来……求你们……”
“你放下,”小堂哥也六神无主:“什都好说,你先放下,放下行吗……”
林瑾瑜字句道:“不去医院。”
“好好好,你先……”小堂哥吓得要死,只想让他先冷静,什条约都先答应着,他话刚说半,却被另个更有力声音打断:“你必须去医院。”
几人转头看去,张信礼胸口起伏着,漆黑眸子如钉子般凝视着林瑾瑜,重复遍:“必须去,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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