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哥断断续续说着,只能提供很有限信息,别说不上来更多,老医生认识爷爷,他也不敢说实话,只道:“先出去下,因为白天是……嗯,外面那个看护,俩互相交流下答复您。”
张信礼就在走廊上,小堂哥火速出去,把医生问题悉数转述,因为前番刚接触时大大小小乌龙,他本以为张信礼是个过分强势、粗鲁、没礼貌又爱推卸责任人,对自己堂弟也没有多关心,这些问题想必只能模棱两可说个大概,能提供点信息是点吧。
可事实截然相反,张信礼思忖片刻,居然巨细无遗把从他们回上海开始林瑾瑜情况悉数道来,包括近期每天睡眠时间,他居然都有注意,这让小堂哥很是惊异,不免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要不……等下你跟起进去吧,”小堂哥看林瑾瑜好像复归沉默模式,不再乱闹,道:“护士看着就行,毕竟……回去以
许多医院是没有心理科急诊,正常挂号下午5点就停,张信礼路堪称粗,bao地把林瑾瑜按下楼,掐着后脖子塞进车里,小堂哥手忙脚乱地拿病历本,挂档挂两次挂不动,才发现自己压根忘踩刹车。
他们路疾驰,先去最近,发现没号,又辗转到收治林老爷子那家医院,院里不少老医生跟林爷爷是老朋友,也认识小堂哥,打电话专门喊科室同事过来加班。
“怎这个时候才过来复诊,私自停药多久?”
放眼望去,什都是白,茫茫片,仿佛厚重积雪,压得人喘不过气。林瑾瑜在车上时仍十分抗拒,直骂人,甚至不管车辆还在行驶,门心思想开门下去,这会儿直接拒绝答话。
老医生语气温和,观察着他,又问遍,林瑾瑜坐着,不答,扭动肩膀道:“别碰!”
张信礼站在他身边,手按着他肩,把他按在诊室内那凳子上,凭他怎挣扎也不松劲,老医生不让旁人说话,只问林瑾瑜,来回几次后选择让护士进来把他带出去,自己和家属解下情况。
女护士不高不壮,林瑾瑜非常不配合,嘴里也不是很干净,张信礼说:“陪着吧。”
诊室内剩下小堂哥这个“唯”家属,老医生翻着林瑾瑜病历,开始详细询问躯体症状和近段时间经历。
小堂哥回忆着,道:“停药……大概两三个月?他看起来很激动……听到去医院就会很激动,平时看不出什异常,可能也就话少点……哦,还有来时候把吓死……”
老医生道:“有点久,要从小剂量重新开始,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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