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后朵玫瑰,林瑾瑜早上单独包装时便从150朵玫瑰中特意挑出、最艳丽、开得最好那朵,他把它偷偷藏在纸箱里,只为这刻送给自己爱人。
张信礼有好会儿没反应过来,林瑾瑜道:“怎,嫌便宜哦。”
“没有,”张信礼接过,说:“怎会。”
林瑾瑜本来也是开玩笑,他站起来,把牵过他手,两人在520最后半小时走过街头回家。
“这晚,地铁公交都停,”林瑾瑜看着他骑上车,道:“咱俩谁骑车回去?”
“你说什,看人家开始根本不打算买。”
“不告诉你,”林瑾瑜开玩笑道:“有魔法。”
张信礼就这看他凭着张嘴,不到五分钟把存货全部脱手,卖给熟识奶茶店店员,也卖给街口正在收摊回家单亲妈妈。
他赋予玫瑰爱含义,然后用不同方式打动不同人,把花交到他们手里。
这就是张信礼佩服他地方,林瑾瑜能做到他做不到事,当然他也能做到林瑾瑜做不到事,他们各有所长。
“不知道,”张信礼说:“你吧,扫辆单车回去?”
“那得蹬到什时候去,”林瑾瑜上午就蹬过来,深知估计得凌晨到家不说,且累人得很,他眼珠转,问:“……这时候有交警吗?”
“般没有,”张信礼说:“早下班。”
交警也是人,不是24小时不知疲倦机器,除非突袭设卡查酒驾,否则这点早回家,林瑾瑜听他这说,便推他腰,示意张信礼往后坐:“让开,”他道:“有车干嘛不骑,分开回去不够折腾,俩挤挤得。”
电动车显然是不让带成年人,可从这里打车回去少说也要二十,卖朵花才毛利六块钱,
“走,”林瑾瑜开始归置地纸盒子,吩咐张信礼道:“回家。”
刚还堆满地红色已不见踪影,连片花瓣也没有留下,张信礼停车地方和回家是两个方向,他便叫林瑾瑜等着,想自己先去推过来。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刚要迈步时,林瑾瑜却忽地出声叫住他:“等等。”
以前在课堂上,语文老师解释“浪漫主义”时说:所谓极致浪漫主义,通俗点讲就是生活清贫,彼此连饭都吃不饱之际,你下班路过家花店,想起她喜欢花,于是仍买枝玫瑰,在踏进家门第秒就送给她。
张信礼不明所以地回头,林瑾瑜借着头顶广告牌上最后点炫目霓虹灯光,从直没打开个不起眼纸箱里拿出朵玫瑰来,说:“赏你,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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