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擦下汗,”医护跟同事说句话,又弯腰对张信礼道:“你能不能动?有没有知觉?是不是觉得痛?不要怕,马上就到!”
张信礼睁开眼,目光不太有焦点,他反应很久才点点头。
真很痛,剧烈到极点,比任何次受伤都要痛。
车上只能做简单检查,医护主力在小孩那边,林瑾瑜感到呼吸困难,他伸出发抖手握住张信礼从护栏肤手下空隙里垂下来手——也许没什实质作用,但他想借此给彼此些力量。
“让他握你手,”林瑾瑜听到有人对他说:“去前面点,跟他说话,叫他握你手。”
伤不值提。
“你们是撞人,辆车是吗?”医护忙得不可开交,交代道:“打电话,现在马上打电话通知另个家属,们是……医院,叫家属尽快赶过来。”
“……就是家属,”林瑾瑜喘着气,甫定惊魂大概需要巨量氧气才能保持冷静:“没事……你跟说,什都跟说。”
医护必须保证病人有健全家属打招呼,但林瑾瑜这说,现下也不好老在这个问题上磨蹭时间:“现在还不知道,尽量先通知家属,你先别慌张,只是通知,后续再看。”
有人在给他手消毒,林瑾瑜感觉不到从自己身上任何个伤口传过来痛或者什别感觉,他眼睛只是死死盯着另边,躺在担架上张信礼。
是医护,林瑾瑜现在恍如元神出窍,听到什都会下意识照做,他往前点,凑近张信礼,跟他说话。
张信礼眉心显出深深川字纹,林瑾瑜知道定很痛,他不停说着“马上到,马上到”然后叫张信礼抓紧自己手。
张信礼目光扫过他,咬下牙,手指往里曲曲,他好似很用力,但林
摔出去时候张信礼整个从背后抱住他,林瑾瑜只是受些皮外伤,张信礼自己腰跟后背却在冲力下结结实实撞上凸起混凝土台阶。
消毒医护走,林瑾瑜往前靠去,靠到张信礼身边看他。
周围全是白色人影,医护大声说着他听不懂话,有人在给张信礼测血压,解开他衣服,看局部有无明显创伤。
林瑾瑜浑身没力气,差点跪在担架边,他贴近张信礼,张信礼身上看起来没有伤,没有,bao露性骨折,关节也没有明显变形,但额角汗和脖颈间根根凸起棘突显示出他正在忍受巨大痛苦。
林瑾瑜想做些什,却不知道应该做什,原来“无能为力”是这样感觉,你真想拼命为某些事情努力,却也真只能眼睁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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