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谁啊?”林瑾瑜又看眼来电显示。
“自己撞人不记得?”对面道:“快点来。”
“哦……您稍等,”林瑾瑜想起自己给过那对父母自己电话:“……您方便话能到楼
小闹过那次之后,他似乎接受现状,每天该活动活动,该打针打针,十分配合。
“上厕所,”林瑾瑜边麻利倒水边道:“怎,这几分钟不见就想?”
张信礼没答话,林瑾瑜道:“对,以后晚上都要出去自习,林烨跟许钊,他们谁有空谁过来,你有啥跟他们说,别客气。”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林瑾瑜骨折时,张信礼也是这对他说。
“还是学到十点回来?”
“天五百,这流水似出去,借再多都顶不住啊。”
早晨,张信礼醒来之前,林瑾瑜把病房门关严实,独自坐在走廊冰凉长椅上,吹着晨风跟许钊聊天:“你还有没有什办法?”
“哪有办法啊,”许钊迷迷糊糊,今天他大伯传话让他去趟,此刻他正要按他爸圣旨早起出门:“光会吃喝拉撒,而且回国,老头子也不给生活费,让修身养性,剩两千都给你,都快吃斋念佛。”
林瑾瑜烦躁地抓把头发,说:“那再自己想想办法……行,你出门吧,拜拜。”
医疗费、生活费、房租……每个都像座大山,压得林瑾瑜喘不过气,他很烦,不知道怎办才好,同学、朋友,包括周辉和诗涵,每个能借钱人他都借遍。
“嗯,”说谎大师林瑾瑜编织起谎言来头头是道:“准备先把英语放放,专心看专业课,累死,感觉还不如躺在这儿。”
张信礼淡淡道:“嗯。”
林瑾瑜从他表情看不出什,以为他信,便忙自己去。
中午,他出去买饭,还没到楼下就接到个陌生电话。
来电显示地址是上海本地,林瑾瑜接起来,还没张嘴,对面开口就道:“你们拿5万块钱来。”
“得益于”刚上大学那段时间无欲无求精神状态,毕业后,他和许多以前哥们没联系,此时突然再联系,开口就是借钱,属实无比尴尬,但林瑾瑜依然厚着脸皮个个求过去,现在连求都没人求。
怎办怎办怎办……
然而大早上,老天连烦恼时间也没多留给他,还没纠结多久,林瑾瑜便听见房门里传来模糊人声,好像有人在喊他。
这个点张信礼应该要醒,林瑾瑜忙收手机,调整精气神,推门进去。
“你做什去?”张信礼眼神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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