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特意跟对方说,自己不会逃避该承担责任,但谈手术费时候单独谈,别在病房,可惜心急父母并不会严格配合他。
“呃……”许钊也站起来:“是啊是啊,出去说,别影响病人休息。”说着帮着林瑾瑜块把那对夫妻引出去。
张信礼无声地看着他们,直到视线被关上房门阻隔——他掀开被子,慢慢踩下床。
……
走廊上。
滴液速度,又看眼仪器上显示血压:“先吃梅子,还是先吃饭?”
“没什,看天,”张信礼说:“像不像暑假海子边上天。”
住院部楼层不算太高,从这里望出去只能看见片灰白色,无数长方形大楼在这片灰白里若隐若现,林瑾瑜看眼,说:“不像,海子边上天比这漂亮多。”
“是吗,记不清。”那是张信礼家乡,但他不记得。
“梅雨季节上海天老是雾蒙蒙,不好看。”没盐,林瑾瑜把梅子装水杯里用温开水水泡着,然后折返回来,道:“待会儿再吃饭,先活动活动。”说完掀开被子,照例给他捏四肢,活动麻木肌肉。
“尽力在凑,”林瑾瑜引她走远,说:“您别急,给点时间。”
“不是你小孩,你当然不急,”母亲蜡黄脸上显出心焦、责怪和愤怒:“你知道小孩才多大,你……”
连串哭诉与指责就像炮弹,虽然他们没看好小孩,本身也有责任,但在这种情况下,谁能把责怪话说出口?
林瑾瑜和许钊就这站着,等个母亲发泄完压在头顶巨大压力,她最后几乎抽噎起来。
这场景其实并不新鲜,每提到次手术费就是次对双方折磨。等小孩母亲抹着泪走远,林瑾瑜沉默片刻,对许钊道:“帮想想还有什能
张信礼依言,抬手做简单五指屈伸,动作干净利落,林瑾瑜道:“不错啊,进步很大,再过段时间是不是就能走?”
张信礼没说话。
许钊坐边上看着他们:“这鬼天气,又热又湿又闷……唉,谈恋爱就是好啊,不像,不敢受伤,伤没人心疼。”
他正要再酸几句,那边小孩母亲提着保温桶过来送饭,见大早不见林瑾瑜终于回来,遂二话不说上前问道:“你算回来,医生说,小孩太小,迟可能影响发育,和他爸都快急死,能不能给个准话钱到底什时候到位?”
“……这不是直出着住院费,”林瑾瑜站起来,使眼色示意去走廊:“昨天才交过钱,这快没余额?不应该啊,应该搞错,跟你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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