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
那些衣服都还能穿,球鞋鞋底有磨损,但没到坏程度,可就算它们全部崭新如初,林瑾瑜也不打算留下任何样。
他不算温柔地把那些东西拿塑料袋装,许钊道:“呃,扔还是……不好吧。”
“你要穿要卖也行,”林瑾瑜说:“不要。”
他给予张信礼东西不收回,如果对方不要,就扔,别还给他。
变相“近乡情更怯”。
中午,林瑾瑜办完全部手续,立刻马不停蹄回去收拾东西。毕竟已经分开,两个人不可能再睡在张床上,他知道车票并不好买,也知道张信礼在上海没别住地方,大概率暂时还是睡在那里,他东西留在那里大概会给他添堵吧。
许钊出于义气跟某种说不清道不明心理,跟着他起。
然而尽管他们动作已经非常迅速,可当林瑾瑜开门,回到那间他蜗居三四个月之久合租小房间时,他发现张信礼已经先他步,把自己东西都收走。
许钊道:“靠,咱俩可办完申请就来,他动作够快……不知道恢复得怎样,还没好全就搬这多东西,真担心他。”
许钊道:“怎可能穿,卖也没那闲工夫。”
林瑾瑜并不意外,说:“垃圾站下楼左拐。”
许钊无话可说,踌躇片刻只得去。
林瑾瑜个人待在房间里沉默而麻利地收着东西,说来明明住时间并不长,但这房间里居然有那多他东西——他们俩东西,床头柜上放着他从图书馆借来给张信礼看两本书,小桌子上放着专业书里夹着几年前张信礼送他钢笔,衣柜抽屉放着刚在起时,他送给张信礼扇子……还有许多许多。
天渐渐热,因为有病人畏风,所以病房不让开电扇,更不能开空调,林瑾瑜前几天才从行李箱里找出来,预备晚上给张信礼扇凉。
“没什好担心,”那个曾经怕张信礼出事怕到发抖林瑾瑜好像突然就心如铁石,他说:“挺好,能搬说明已经好,能做做,后面他怎样不关事。”
人们总戏说“个合格前任应该是个死人”,道理也许是这个道理,但许钊总觉得五味陈杂,想说点什,却又无话可说。
衣柜里有些衣服张信礼没带走,鞋架上有几双鞋,清色大牌,林瑾瑜面无表情看眼,都是以前他不缺钱时候给张信礼买。
他开始收东西,抹去所有自己留在这里痕迹,许钊认出几件眼熟衣服是张信礼,道:“这些怎办?”
林瑾瑜淡淡道:“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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