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瑾瑜表示理解：“你们那儿都是老大帮着养下面
弟弟妹妹，对吧。”
张信礼说：“是。”
“加油，秋招已经开始
，祝你找个好工作，”林瑾瑜朝他笑
下，生疏那种笑：“你家
他语气不是很坚定地道：“……过得好吗。”
这是刚刚在林瑾瑜脑子里盘桓半天问题，这会儿倒被他问，林瑾瑜不知怎
回答，端起碗开始吃馄饨。
张信礼问完，仍看着他，等他答案。林瑾瑜气吃半碗，看着碗里半隐在汤里几个白疙瘩，吸吸鼻子，边嚼边道：“还行。”
他吃得很香：“都过去。”
张信礼想：对他来说，是都过去。
瑜盯着桌上那辣椒面看半天，心想：他什都不吃吗？那岂不是全程跟看猴样看
个人吃，这也太尴尬。
“哎，”他不是很有礼貌地叫张信礼，问：“你不吃点什？”
张信礼摇头，说：“攒钱。”
攒钱……林瑾瑜心里嘀咕：还欠着好些朋友钱呢，都没说攒，就算攒，碗馄饨才几块钱，也没必要这抠吧，而且他攒钱干什？不是早分开，大学城周围生活成本可比上海低多，他还有什用钱地方。
小摊点，老板动作很快，馄饨很快上来，金黄鸡汤里漂着些许葱花，点辣椒不见，林瑾瑜搅动着勺子，对张信礼分手后生活其实挺好奇，但偏偏要表现得毫无兴趣。
话题开，林瑾瑜倒是能借机顺下去，不伤面子地问点他想问：“你呢，”汤汤水水吸溜，他好似专心吃着夜宵，聊天不过顺便：“离开上海应该轻松多吧，怎刚听你说还要攒钱？”
张信礼没说话。他攒钱是因为……不过现在应该怎都没用吧。
“不想说算，”林瑾瑜以为他是不想前任去窥探他生活，道：“没有逼你交代财务意思，多管闲事，随口问。”
“……家里要用钱，”张信礼不想他误会，正确答案现在已经不方便说，他道：“弟，张信和考上大专，学费爸妈出，生活费给。”
还有他爸妈做检查，也要钱。
他私心希望离开他以后张信礼会过得不好，可又还是不忍心。
太矛盾。
张信礼坐在对面，目不转睛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什，林瑾瑜被他盯得发毛，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看着是什意思？他想：饿又不好意思说，要分点给他吃吗？嘴甜点也不是不行。
就在他犹豫吃独食不好，出于礼貌是不是该问他句时候，张信礼说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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