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已不复发病时瘦削,回学校后他每天都按时吃正餐,还找出那张办,但次都没去过健身卡,开始和周辉起每天去运动那两三个小时。小几个月锻炼虽然谈不上有什巨大成果,可林瑾瑜本身体脂率就低,经过初步增肌,很容易便能显出线条来。
“记得……吃饭时候就说过,有新对象,”他低眉抽口,隔着袅袅四溢烟雾看向张信礼,带着分戏谑道:“你是以种什样心态,执意跟睡个房间?”
张信礼目不转睛看着他,林瑾瑜声音他明明很熟悉,现在听来不知为何却很陌生。
他听见林瑾瑜带着十足恶趣味说:“你想跟约?419次……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晚上他重复得最多句话就是‘跟你有什关系’,这句话杀伤力很大,每次都堵得张信礼哑口无言,心里像被扎下。
“跟有关系,”张信礼道:“虽然们……分手,可总还算朋友,分开之后……你到底是怎过?你堂哥没找你?”
小堂哥找,还给他几万块钱,只是林瑾瑜自己死倔着不回家,不见他爸爸而已,他犟起来时候像头驴,吆喝不走,打倒退。
“怎过跟你有关系吗,”林瑾瑜冷笑声,说:“朋友?谁跟你说分手都可以当朋友,你自己默认?你有时候自感觉真太良好,张信礼,你是不是吃准怎样都对你有好感,所以就算做不成情侣,宁愿卑微地做个‘朋友’,也不愿意跟你刀两断?”
张信礼沉默着。
林瑾瑜言辞锐利,丝毫不留情面:“你想太多,在这里,分开就是陌生人,刀两断,谁也不认识谁,没人想上赶着跟你做朋友。”
这句话里每个字都像把锋利刀子,剜在张信礼心里,也剜在林瑾瑜心里,说这些狠话时候林瑾瑜自己其实也感到痛苦、难过、悲伤,但他就是想说,想边痛着又边爽着。
话音止歇,房间里没有人说话。
这样沉默持续大概有半分钟,林瑾瑜伸手从旁边那半盒烟里抽支出来,叼在嘴里,利索点上,道:“怎不说?别又装哑巴,你不说,倒还有话想说。”
不知道阿克他们抽什廉价烟,口味儿很呛,连带着烟气也都是呛人,林瑾瑜岔腿坐着,白皙胸口带着水意,反射着吊顶上明亮灯光——有这种人,他们在经受打击后不会变得消沉,反而会像穿上铠甲,在痛苦中变得坚强,林瑾瑜恰好就是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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