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张信礼只是忽然意识到个问题,那就是——林烨是林瑾瑜好朋友,不是他。
也就是说这人和小堂哥样,对他坦诚相待可能性不大,和林瑾瑜“沆瀣气”可能性很大。
人这辈子有时候会有那几个好似突然开窍般瞬间,张信礼本身不太容易怀疑自己,林烨那番与他感受相差极大话没让他自怀疑,反而让他怀疑起林烨。
张信礼目光带上些审视意味,他看林烨半秒,然后又移开目光,说:“有点乱……你意思是,什也没做?”
林烨心说:巧,你条仔昨儿也是这句话,以‘很乱’为由溜。
但在前兴奋期,定酒精反而有激发性欲作用,张信礼也觉得他跟林烨不可能发生什,但……
“不对,”他说:“感觉……定跟谁发生过什。”
林烨心说:不愧是对,两个都不是好糊弄。
他面不改色道:“哦,你记忆里那人应该就是,你闯进来时候只有在,什也没发生,你喝疯,砸堆东西。”
“瑾瑜……”张信礼露出复杂神色:“他在哪里?”
他道:“是,不然还怎样。”
“哦,”张信礼使劲闭下眼睛再睁开,好像在醒神,说:“不记得……拉龙呢,本来答应给他拍东西。”
“你还记得啊,”林烨觉得自己真是个老妈子:“别操心,帮拍。”
“他人呢,”张信礼问:“昨天什时候回?”
“走,”林烨忠实执行任务,说:“不,他就没来过,你自己神智不清跑过来,砸完就睡,给你弄床上躺着。”
些旖旎与粗,bao并存画面从张信礼眼前闪过,他道:“不对。”
人有时候喝多会断片,有时候不会,张信礼就属于那种很少完全断片人,以前还在四川念初中时候,那偏僻小学校师资,差生源更差,群没爹妈管留守半社会青年动不动就出去喝酒打电游打架,喝多群人东倒西歪,全都只能自己顾自己,他对酒精耐受度半是那时候练出来,不努力保持清醒,第二天连自己在哪儿可能都不知道。
林烨掏掏耳朵,说:“有什不对,事实就是这样。”
张信礼静那几秒。林烨以为这没什鬼心思憨憨小直男被他三言两语唬弄得产生自怀疑,正陷入混乱——那正好,要就是混乱,这样他只消用确凿无疑语气再添把火,张信礼势必被他动摇,以为自己产生错觉,这烂摊子他就能按林瑾瑜意思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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