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低头到处嗅嗅闻闻去,张信礼在背后看他半天,带着丝意外,带着丝惊讶慢慢靠近。他怕打扰林瑾瑜,因此把脚步放得很轻,当事人乍看容易看出点鬼鬼祟祟意思。
感觉到身后动静,林瑾瑜立刻回身过来,警惕道:“想干什?”
那神情,很像待解放区妇女防色狼……有大前科张信礼只得伸手做个安抚手势,说:“不干什,保证。”
“错,”张信礼认错认得很“行云流水”:“不知道那些是什。”
他老家养狗就是铁链子拴,简单粗,bao之极,林瑾瑜现在对这狗很感兴趣,忍不住主动搭话,问:“你哪儿来狗?”
“邻居家抱,”张信礼很乐意为他答疑解惑:“们家狗……就你以前见过那只配出来,它曾孙子。”
那只土贱土贱,被十五岁林瑾瑜吐槽过很像张信礼黑狗,拉得林瑾瑜摔身大臭泥黑狗……林瑾瑜去凉山参加婚礼那年它就已经很老,只德牧串串狗短暂而又平平无奇生命终于在今年冬天走到尽头。
张信礼这次回去刚好赶上送它最后程,这些年村寨生活方式日益变迁,养细犬打猎越来越少,许多人家开始喜欢抱大狼狗崽子回家看门,那狗后代代代和德牧配种,生出来小狗外型便几乎和德牧般无二,只是黑毛看起来稍微多些。
听闻那条狗走,林瑾瑜默然许久,蹲下身去,摸那小狗背毛。
那条狗,连同他和张信礼初见,都变成很久远事情,久到林瑾瑜都见到它曾孙子。
“你带它认认地方吧,”林瑾瑜摸两下,站起来:“该吃晚饭,去厨房。”
张信礼记得林瑾瑜对做饭是窍不通,但林瑾瑜完全没给他发问机会,转身便走。
洗菜切菜、开排气扇、打火、起锅烧油……林瑾瑜套动作行云流水,虽然达不到庖丁解牛那程度吧,可也有模有样,丝毫不见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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