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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大雪过去,林瑾瑜被皑皑白雪反射入屋内刺目阳光弄醒。
身边空荡荡,张信礼已经不在,他却半点没察觉,甚至没感受到半点他起床时带起冷风。
被窝是凉,人应该已经不在很久……难道已经走。
林瑾瑜皱眉坐起来,脚在床下四处扒拉,结果拖鞋没扒拉到,倒蹭到团毛绒绒东西。
在张床上时还是夏天,张信礼知道自己不可能睡着。
他默默等很久,直到林瑾瑜呼吸渐趋和缓,似乎已沉沉睡去。厚重被子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只露个头在外面,被子下他手温暖且骨节分明。
寸得到,现在是不是可以稍微进进尺……张信礼抱着狗坐几天颠簸货车,其实已经很困,可他睡不着。
这样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他怎也不可能睡着。
“放开。”林瑾瑜闭着眼,当张信礼指尖刚刚碰到他手背,拒绝话便已突兀在房间里响起。
“小东西,你还挺勤奋,成咱仨里起得最晚,”林瑾瑜第次在“家里”拥有条小狗,热情十足,顾不上洗脸刷牙,先把它抱起来摸番:“你爸呢?大早上人就死不见……嗯,还是应该说你哥?算,他听见肯定不高兴,说条狗是他亲戚,走咱洗脸刷牙,给你弄点东西吃。”
说着,他抱起狗,趿拉着拖鞋出去,本来以为迎接他是空荡荡没丝人气客厅,可谁知——
门才刚开,食物香味便热腾腾地扑面而来,客厅那方小茶几上什都有,豆浆、馒头、饼、粥,应俱全,厨房里传来开水煮沸咕噜声,这些琐碎日常响动那温馨又那日常,和窗外雪从枝头掉落碎响交织在起,让人觉得切都那美好。
张信礼伸手动作顿下,但没往回缩——他缩过太多次,这次不想缩。
“睡不着,”他声音很轻,不含任何强迫或者威胁意味,张信礼仍躺在原地,离他几拳远地方,唯手微微往前,握住林瑾瑜小指与无名指:“就这样,好不好。”
林瑾瑜没说话,三五秒过去,他没动,没收回手。
门口传来沙沙狗脚步声,那只小狗醒,发现张信礼不在,路顺着气味过来,抛弃林瑾瑜临时用枕头给它做简易但温暖狗窝,原地转几个圈,打个哈欠,在他们床脚边带着凉意地砖上缩成团趴下来。
窗外飞雪漫天,张信礼终于阖上沉重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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