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吧’到底是在委婉地表示不相信他,还是在说……看行动?
第二天周日,996都该休息天。早上七点,林瑾瑜在零下负七度低温里起床出门给小孩补习。
张信礼照例自动给他做早餐,林瑾瑜也没扭捏,稀里呼噜吃。毕竟现在张信礼住他这儿,吃他做饭不算欠人情,可以算人家主动用这抵房租,他勉为其难接受。
十点,补习结束,林瑾瑜准时接到张信礼电话。
“?”虽然奇怪于张信礼这时候给他打电话干什,但林瑾瑜还是接:“喂?”他搓下手,说:“有事?”
如果在五六年前听见这些话,林瑾瑜定在第秒就热泪盈眶,然后感谢上苍让自己得到原本无望爱人,可现在不是六年前。
说没触动是假,然而他已不再是那个把时感性当作生诺言林瑾瑜。
就像以前刚出柜时候,他们在楼道里,林瑾瑜说自己最怕事不是没钱,不是他爸说他有病送他进医院,而是他走。
那个时候张信礼也说不会,任何事他都答应他,可终于没有做到。
男人,嘴上说出花也是不作数。
“没什大事,”张信礼应该还在屋里,外面北风凛冽,他声音却分外清晰:“就……想问你下午去不去看电影,顺便在外面吃饭。你说只上半天班。”
“看电影?”林瑾瑜愣,心说:好好天,看什电影?
无论中学时候还是在起之后,他们都从未起去看过次电影。仔细想来,别说电影,似乎连次正儿八经、富有浪漫气息约会也没有过。
张信礼不大懂“浪漫”这玩样,他对恋爱生活概念就是平平淡淡过日子,就像有些人上台讲话会紧张、难受样,让他去说些肉麻话,或者主动弄些花里胡哨仪式,他也会感到不舒服,那种感觉说不清是羞赧还是什,总之……就是不舒服。
对此,林瑾瑜原本没表示过不满。因为他们曾起成长,度过迷茫青春期,彼此在成为恋人之前已很熟悉
所以他暂时对心底传出、那声好似小槌敲击冰面迸出、细纹般悸动视而不见,只是把张信礼狗抱到自己身前,借摸狗动作装作心如止水,道:“哦,再看吧,上次你也是这说。”
张信礼道:“没说过。”
“没说过样,但意思差不多,”林瑾瑜淡淡道:“不说,睡觉吧。明天还上班,旷工扣钱,就没资金包养你。”
……
夜说不清好眠还是无眠,张信礼反复琢磨着那寥寥几句话,揣度着话里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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