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无人说话,也无人能说话,张信礼接住他,轻松得就像接住羽坠落白鸽。
很热……不知从何处而来热,林瑾瑜身上衣服并不厚,却感觉体温节节攀升。张信礼托着他双腋,把他放下,两人对视片刻,不自觉靠近、贴近、相连。
仿佛两股可以相汇水,又仿佛两块可以相融泥,在梦里,林瑾瑜知觉好似延伸、扩展,他分不清哪部分身体是属于张信礼,哪部分又是属于自己。
好像有人在摩挲他身体,尤其是后腰那部分,酥酥、麻麻,像是泡在带震动按摩功能温泉里。
好似有鸟儿在天空盘旋,然后降落在他肩头。额头上传来湿润触感,然后是眼睛、鼻尖、下巴、胸口……羽翼轻挠着他身体,这种触感就好似在刻意挑拨他似。林瑾瑜半梦半醒,喉结动动,开始心痒难耐,想……这使得他不
林瑾瑜下巴:“冷……抱,好。”
“……”林瑾瑜本来是不想照做,最近张信礼真很得寸进尺。可他又怕他半夜受凉再发烧,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妥协,迟疑着伸手,问:“这样?”
张信礼缩在他怀里,比他矮截,林瑾瑜只能圈住他肩背跟脖颈,按理说在取暖这方面根本就没起多大作用,可张信礼心满意足般“嗯”句。
张信礼调整下姿势,让全麻右胳膊横在他脖颈与床之间空隙里,林瑾瑜总算解脱,心想:总算可以睡觉。
——某人是不会让他如愿。
张信礼老实会儿,复而开始活动。他手本来就搭在林瑾瑜腰上,这会儿很会利用现有条件,手指装作不经意般在他后腰靠近臀那块地方挠过来,挑过去,胸腹也不露声色贴上林瑾瑜小腹。
也就是他生病,有借口在睡觉时候黏这近,如果换平时,林瑾瑜第次醒来时候就已经脚把他踹床底下去。
窗帘没关严实,月光与灯光同照在床铺上,林瑾瑜这段日子不着家,不是在脑力劳动就是在体力劳动,实在太累,张信礼动来动去,他也没完全清醒,只不甚安稳地做着个又个梦。
那个梦陌生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梦过,无边无垠院子,灰色混凝土墙、高高低低楼房,他在四四方方井字形大院里轻盈滑翔,跑着跑着从虚空中坠落,不过这次接住他不是被太阳烘烤得炽热宽大床单,而是某个男人。
在林瑾瑜梦里,张信礼上身赤裸,下半身则隐没在雾气里不可见,他脸上、身上具是汗水,双眸漆黑,眸中蕴含着不可见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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